一番交头接耳过后,裁判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将结果告知了孙福友。
“川岛先生和崔在旭先生的诊断结果是气虚疲乏,前者给出的方子以温补气血为主,见效快,后者则是建议食补,虽慢但较为稳妥,各有千秋。”
孙福友喜滋滋宣布,“至于苏羽的药方只有四个字,膏粱之体,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到,这一局,苏羽负!”
“慢着!”
苏羽笑着走到了孙福友身侧,示意他把话筒交给自己,随后朗声朝会场中的学生问道,“有人知道膏粱之体是什么意思吗?”
沉寂片刻,张绿芍站了出来,朗声道,“《医学求是》中有记载,膏粱之体,表虚里实,表虚是指皮毛柔嫩,抵抗力差,里实是指平素饮食过于油腻腥膻,淤积于肠胃。”
“说得很对。”
苏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又朝场中众人问道,“这种情况该怎么治,好像已经很明显了吧?需要药方吗?”
“如果真是这样,根本无需用药,加强锻炼,注意饮食即可。”
张绿芍走到了那名男生身边,蹙着柳眉问道,“苏羽没说错吧,你的毛病就在嘴上。”
“没错,从小我就爱吃肉,最高纪录是一顿吃了五个汉堡。”
男生挠了挠头,“我应该不用再补了,以后多锻炼就行。”
此言一出,很明显代表着他更倾向于苏羽的诊断。
川岛一夫和崔在旭两人的脸色又变了。
“不管你说得对不还是不对,既然规定了要给出药方,你没有,那就是输了。”
孙福友大手一挥,沉着脸喝道。
“不要紧,赶紧开始第三局吧。”
苏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这宽容大度的模样又收获了一片掌声。
坐着轮椅的男生被推到了中间。
“我小时候发烧,后来双腿便失去了知觉,这么多年了,看过不少医生,都说我不可能再站起来,但我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今天鼓起勇气上台。”
男生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眼神坚韧。
听得这话,川岛一夫和崔在旭齐刷刷摇了摇头,甚至连上前诊脉的打算都没有,直接告知了孙福友无力医治。
“你这情况有些麻烦,川岛一夫先生和崔在旭先生都无能为力,很抱歉,帮不了你,这一局我看只能算是打平了。”
孙福友走到男生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