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还未走到殿门前,就被台阶下值守的侍卫凶神恶煞地拦住。
“未有太子传召,不得靠近半步。”
侍卫亮出白花花的刀刃,吓得南知妤不由后退两步。
此刻她才意识到,前两次没有柴回与敛月引路,她连崇明殿的台阶都上不去。
她抬头远远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转身朝着官道原路返回。
这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可惜没有看客捧场,真是白瞎这番好时机!
柴回从殿里出来,瞧着雨中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月奉仪吗?
他瞥了眼门口值守的侍卫,拍了拍大腿,这是要坏事儿啊!
柴回吓得赶紧折返殿内禀报此事,毕竟月奉仪在太子的心里可不比旁人。
太子闻言眉骨轻挑,放下手中御笔,问道:“人呢,还不赶紧让她进来?”
柴回苦笑着道:“月奉仪被侍卫拦着了,怕是以为是您不想见,正往回走着呢。“
太子听到人已离开没太在意,拿起的笔还没等落下,又听见柴回支支吾吾道:“月奉仪瞧着好像是一个人来的,外面下着雨她也没撑伞。”
太子手里捏着的笔,直接砸在柴回的身上,他薄唇紧抿,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话都说不利索了?”
崇明殿的窗户半敞着,卫清野的凤眸透过雨帘,目光锁定那一抹娇小的身影,“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伺候的奴才都滚哪儿去了?”
她的身体本来就亏损得厉害,需要好好调养。现在非但不听医嘱,还敢在雨里就这么淋着瞎胡闹。
柴回火急火燎地跑到殿门外,想要提着伞去追,谁知太子动作更快。
柴回整个人都震惊住了,呆呆地瞧见太子的背影。
回过神来,他吓得哆嗦着撑开伞追了上去,嘴里念叨着:“殿下,小心着凉啊!”
南知妤垂着脑袋漫无目前行,任由细雨落在身上,突然眼前一片黑影,她茫然抬头恰好对上太子阴沉的脸。
“妾身见过殿下。”南知妤随即抬手欲行礼。
这是身前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
夏裳本就单薄,被雨打湿后更近紧贴肌肤,炙热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至她的手臂。
南知妤敛着的眼眸,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只手,又悄悄掀开眼帘抬头瞄一眼。
太子就站在她的面前,矜贵的身影自带无形地压迫感。
南知妤离他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