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一顿饭,对他来说和填缝塞牙的零嘴也差不了多少。
“我有个朋友和你是同行,在市区开了一家宠物医院。昨天晚上我把小马送去他那边让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这家伙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看个猫猫狗狗的还行,遇到马只能看个大概,他也没提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畜牧站的兽医我也问过了,结果很不理想。”
梁朝曦想知道更多前辈同行的看法,于是问道:“怎么说?”
杨星野自觉有些尴尬,但还是实话实说:“他们畜牧站一般把牛马羊当作家畜,也就是财产,首先考虑的是经济因素。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当地老乡就直接把动物宰了,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找兽医看病。所以他们也不会处理。”
宰了吃肉可比梁朝曦昨天说的安乐直接多了。
只不过这种一般的处理流程他早就知道,甚至亲眼见过,去问的时候基本上也没报什么希望,所以当时很平静地接受了。
不像去找梁朝曦的时候,预期之内的救命稻草变成了被压死的骆驼背上最后那一根,落差太大,搞得他当场心态爆炸。
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错。
“对不起。”杨星野想到自己一个响当当的西北汉子,居然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一言不合就和一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姑娘发脾气,简直臊得不行,不由自主地就想给人赔不是。
梁朝曦听到杨星野又一次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歉,好像昨天晚上犯了什么不能饶恕的罪过似的,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她脾气极好,除非踩到底线轻易不会发火,什么时候看着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可她也不是好惹的,不管是谁,留给别人踩线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过后她就会给对方打上一个不可接触的标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她从小长到这么大,杨星野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例外。
开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毛吾兰,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他把这匹象征着希望和未来的小马治好。
到这会儿,可能和杨星野这种恳切又执着的道歉方式也有一定的关系。
再说昨天她也不知道这匹小马是这么个情况,杨星野虽说发了脾气,也勉强能算是情有可原吧。
梁朝曦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表达歉意,但他这样一次又一次痛心疾首地说对不起,真的好像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哈士奇在哼哼唧唧,和他这种人高马大的硬汉形象一点儿也不搭边,显得尤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