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小朋友长大之后骑的。
小马看起来刚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一脸青涩稚嫩。
小朋友还在控制不住尿尿的年纪,端坐在没有马鞍的小马上却自带一种老牧民的镇定和自然,仿佛骑马这项基本技能已经祖祖辈辈刻在了他的基因里。
一坐在马上,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小马的鬃毛,表情严肃又认真,把他的奶奶和妈妈都逗笑了。
这匹小马也不亏是整个家族精挑细选的礼物,青涩但沉稳,一脸淡定地稳稳站在那里,温驯的样子让它坐稳了长孙坐骑的地位。
梁朝曦看着眼前的小马和小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毛吾兰,想起了他和这个黝黑健硕的孩子截然不同的瘦弱和苍白,想起了他干瘪的小手上扎着的留置针,想起了那匹受伤的小马。
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梁朝曦好像忽然间更能理解了杨星野那天突如其来的爆发。
也许他那通发泄,并不是冲着自己。
原本好好坐在小马上的小朋友忽然兴奋地挥起手来,清脆的笑声接踵而至,打断了梁朝曦的回忆。
她顺着小朋友挥手的方向看过去,三个骑马的人正一路风驰电掣地往这座牧民小院而来。
跑在最前面的人肩宽腿长,身姿英挺,气宇轩昂,他骑着一匹额头上有黑色花纹的白马,自有一种潇洒不羁,风流倜傥。
梁朝曦的视线凝固住了在他身上,天高云淡,风清气朗,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只是他逆光前行,面目模糊看不清长相。
梁朝曦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三人好似赛马,全力以赴越跑越快,白马骑士也一笔一笔逐渐显露真容。
果然,还隔着一段距离,梁朝曦就看到了一双湛蓝的眼眸,蓝得和她那颗未经打磨的海蓝宝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