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什么时候是那个意思了!
天旋地转间,她悲愤地在心中怒骂。
这满脑子废料的暴君!
这一夜,谢桀攥着她的手,将她困在胸膛与舞台之间。
阿赫雅的面纱并没有被他取下,欲掉不掉,被眼泪打湿了半截。
那个惹得她落泪的人,却几次三番在情浓十分吻去她滚落的泪珠,似乎是什么甘霖。
百花铃鼓轻灵的响声,叮叮当当,随着指尖的抖动颤栗,带着红绸乱晃。
理智的弦绷紧了,又断开,空白一片,她热汗淋漓,自脸颊到指尖,都泛着动情的粉意。
铃鼓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很久很久,夹杂着些许听不真切的音节,远远听去,还当是玉春楼又出了什么新的艳曲。
明月高悬着,洁白如纱的月光照向枝头,满城都睡了。唯有寒鸦啼了一夜,不肯休憩。
接下来的几日,谢桀时不时便将阿赫雅召过去,借着问她哄人的进度,挑了不少毛病,紧接着便是顺理成章的惩罚,折磨得阿赫雅险些演不下去。
在她即将爆发之际,君王的车队终于出发回京了。
出发这日,下着小雪,天地白纷纷一片。
柳奴身体已经好了些,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她,此时撑着伞,站在她身侧,看着奴仆将行礼往马车上搬。
阿赫雅捧着手炉,望着北边的天,满目萧然。
这一走,就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北戎了。
好在借着玉春楼献舞,自己已经给暗哨下了令,让他们再派出人马,寻找弟弟阿瑟斯的踪迹。
要是能找到阿瑟斯,把他带到大胥隐藏起来,至少不会让他落得跟前世一样惨死的结局。
“姑娘。”清朗的男声响起,阿赫雅回过头,便见一个俊逸的男子朝她点了点头,声音温润。
“风雪大,不如进马车里躲躲吧。”他大概误会了,以为阿赫雅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好意提醒,“各处官员送来的贡礼还在装车,恐怕离出发还有些时候呢。”
阿赫雅回过神,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这是林衡,谢桀的心腹,前世坐到了丞相的位置,权倾一时。
“我要跟在陛下身边……大抵会入宫吧。”阿赫雅叹了口气,强撑着扯出一个笑,“我对宫中一无所知,前途渺茫,此时能见风雪,不如多见见。”
“日后叫我看到的,或许再无这简单的雪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