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心中的打算,御医自然无从知晓,只是莫名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
他留下了药方,又向柳奴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赶忙退下了。
阿赫雅收回目光,却见谢桀正定定地望着她的伤口,目光幽深,似乎带着狠意。
“周忠。”他突然开口,语气沉郁,“去朕的库房,把南边新上贡的紫玉膏送些过来。”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去各宫传旨。”
“就说阿赫雅是朕的贵客,日后若还有人敢这般肆意为难她,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云美人愚蠢,不过是后宫中各方投出来的探路石罢了,他岂能不知。
阿赫雅微微眯起眼,对他贴心的举动有些讶异。
他不下旨,她也会想法子让今日殿中的事情传出去。但他既然肯走这个明路,对她自然是最有利的。
她心情愉悦了许多,面上的笑容也真切起来,难得有兴致,伸手去拉谢桀腰间垂下的玉佩。
“陛下这样为我撑腰,就不怕后宫妃嫔们吃醋吗?”
她吃吃地笑,俏皮地拨动黄绦穗,纤长的手指绕着晃动,望向谢桀的眼中分明是打趣。
“谁叫你心眼这般小。”谢桀看向她湿漉漉的眼睛,旁边是白皙透粉的肩颈,喉结滚了滚,微微阖着眼,垂眸去睨她,指尖抚上她的发丝,意有所指,“被旁人欺负了,就把帐都记在朕身上。”
“朕可不是叫你撒气用的。”
“那陛下不罚我?”阿赫雅顺从地往他的手掌上贴了贴,眼波流转,唇角浅浅勾出一个弧度,尾音微微翘着,便带上了惑人心魂的味道来。
谢桀向来经不起她挑逗,更何况她如今已经入宫,虽无名分,实质上却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为何要忍?
他猛地一俯身,整个人便将阿赫雅罩在了身下,眸光深沉,带着欲色,宛如狼王凝视着今夜的点心。
“是该重罚,才能叫你长些记性。”
他声音低沉沙哑,在阿赫雅耳侧响起,慢条斯理的,似乎很是正经,手下的动作却与他的表象截然相反。
他扼住阿赫雅的后颈,便如恶狼般啃噬了上去,力道很重,仿佛想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骨血融在一起,才算亲近,才能让心中叫嚣的占有欲好受些许。
可他又很小心,避开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不肯让她多疼一点。
阿赫雅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