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冷宫里缺衣少食,连被子都没两床,云美人半夜嫌冷,就把喜鹊的被子抢了去,让自己夜夜受冻。
这日子过得,比狗都不如。
喜鹊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不忿。
阿赫雅咳了一声,看着喜鹊的表情变化,心里也就有了数:“冷宫中日子难过。可她毕竟是你的主子,只要她在一日,你还是要跟她一日。”
她先摆出了一个事实。
云美人是主,喜鹊是奴。冷宫里的日子再难过,只要云美人不犯错被杀,这辈子喜鹊都得被磋磨着。
这还不到一个月,喜鹊就已经受不了了,何况那看不见头的日子?
阿赫雅勾着唇,声音轻飘飘的:“主仆一体,主荣仆荣,主辱仆死。我听说前朝有个贵妃,颇得皇帝喜爱,后来犯了事儿,皇帝舍不得杀宠爱的贵妃,就将贵妃宫中的宫人都赐死了。”
“喜鹊,你觉得贵妃的宫人们是冤枉……还是应该受死呢?”
喜鹊背后一冷,她听出了阿赫雅话里的敲打与威胁。
云美人与人密谋,给阿赫雅送羊肉,这事儿自己是知道的。
可只是一份羊肉,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讨好阿赫雅,何至于说得如此严重?
喜鹊打了个冷战,试探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阿赫雅眉眼弯弯,却看得喜鹊心惊:“没什么意思,只是这世上因果相接。云美人见了不该见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她快死了。喜鹊,你也要陪葬吗?”
喜鹊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前些日子,云美人确实见了膳房的人。琼枝殿这些日子的羊肉份例,就是从前德妃娘娘赏给云美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自己在窗外听到的东西,把自己记得的娓娓道来,生怕漏了一点细节,又偷偷瞥了阿赫雅一眼:“那些羊肉是德妃娘娘赏云美人的份例,如今云美人已经被废,本来应该送回进德宫,结果这份羊肉却到了您手上,这是犯了忌讳,可也罪不至死啊……”
“羊肉?”阿赫雅笑了一声,她直勾勾地望着喜鹊,眼神冰冷,“错了。”
“羊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喝的药,里头有一味半夏。”
阿赫雅眸光充斥着怒意,厉声疾道“这两者相冲生毒,云美人,你的好主子,在大胥皇宫中公然向陛下的贵客下毒。”
她看着喜鹊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惨白,猛地提高了声音,冷声喝:“喜鹊!”
“你家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