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腰眼一酸,后颈一阵发麻,脸上爬上了红晕。
她眼里含着水光,瞪了谢桀一眼,似怒似嗔,心中暗啐。
昏君,大庭广众的,说什么浑话呢?
谢桀扳回一城,低笑了一声,暗示地捻了捻阿赫雅的耳垂,才满意地走了。
这番亲密,给阿赫雅带来了不少含着酸味与嫉恨的目光。
阿赫雅坐回座位上,暗叹了口气,眸光微凉。
谢桀是走了,留下自己在这宴上,恐怕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啊。
果然,谢桀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中,德妃就阴阳怪气地发难了:“乔采女,多学学。”
她一想到方才陛下对阿赫雅的特殊与温柔,心里的火气就压不下去,径直朝着乔菲发泄出:“你若能学会这半分媚上的功夫,也不至于被当众给个难堪了,平白丢了我进德宫的脸。”
乔菲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撑着笑脸坐在宴席中,又被德妃提起,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又不敢顶嘴,只好喏喏:“是。”
德妃原本就有气,见她这幅受了大委屈的模样,愈发不快:“瞧瞧你这幅德行,也不怪陛下把你当成宫人。方才勾引陛下时不还很机灵么?”
乔菲的小动作,她不是没有看见。
如果乔菲成功了,那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如今乔菲失败,这就成了羞辱的把柄。
乔菲被德妃这么说,忍不住咬紧了牙根,垂下头去,眼神充满了怨毒。
她不敢恨德妃,只好把仇都记到了阿赫雅身上。
若不是阿赫雅夺走了陛下的关注,又惹了德妃嫉恨,自己怎么会被当作指桑骂槐的对象,遭此羞辱。
德妃还嫌不够,狠狠地剜了阿赫雅一眼,冷笑道:“小门小户也有小门小户的好处,这端起狐媚做派来,就是放得下身段。”
她针对阿赫雅,自然也有趋炎附势的低位妃嫔跟着帮腔:“就这还不够入陛下的眼呢,也不知有些人,用的是什么低贱手段邀宠。”
此话一出,亭中顿时一寂。
那个想讨好德妃的妃嫔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偷偷看了阿赫雅一眼,连忙低下头去,噤若寒蝉。
她一时嘴快,说出的话太过粗俗,跟指着阿赫雅的鼻子骂也没什么区别了。
阿赫雅眼下正受宠,若是在陛下面前告自己一状,那自己可就完了。
说话的妃嫔讪讪地扯出一个笑,连忙补救:“妾说的是从前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