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柳寄书咬紧牙根,眼中闪过不甘与愤懑,最后却只能归于隐忍:“妾不知。”
金珠观察着德妃的眼色,此时哼笑着:“柳采女,德妃娘娘让你说,你就想清楚了再答。这么轻易的一句不知,难道是在敷衍娘娘么?”
柳寄书猛地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明明她已经退了一步,难道还要真如她们所说,对这种莫须有的刁难低头,主动求德妃罚自己吗?
然而德妃似笑非笑的一眼,就让柳寄书认清了现实。
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柳寄书只能带着哭腔,艰难地开口:“妾愿禁足房中,诚心抄写佛经,修心养性。”
“禁足?”德妃摇了摇头,看向金珠,“你觉得呢?”
金珠看了柳寄书一眼,唇角勾起,戏弄道:“柳采女恐怕还不知道自个儿错在哪儿了,这佛经,抄了也是白抄。”
她在德妃身边伺候日久,最知道德妃的心思,此时也说出了一个最合德妃心意的惩罚:“依奴婢看,不如让柳采女去进德宫外跪着反省,等她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再起来不迟。”
进德宫外人来人往,柳采女在这儿罚跪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能传遍后宫。
届时阿赫雅无论是管还是不管,都是骑虎难下。
管,是越俎代庖。不管,柳采女因阿赫雅而受此祸事,阿赫雅却放任不管,日后还有人能信她吗?
德妃赞赏地点点头,懒懒抬眼:“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就按金珠说的办吧。”
柳寄书猛地抬起头,咬紧下唇,拒绝的话梗在喉头,化作苦涩咽了下去。
别说只是罚跪,就是德妃要当众杖责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反抗的资格?
只能重重叩首,不等人来拉,自己退了出去,显得不那么狼狈。
冬末春初,寒意料峭,日光并不晒,折磨人的是冰雪将化的地面,冒着冷气,如一根根铁钉,隔着冬日的厚衣裳都能清晰察觉,疼痛入骨。
柳寄书跪了两个时辰,却依旧没等来阿赫雅的身影。
琼枝殿的宫人们都被屏退在外,谁也不敢冒着触怒谢桀的风险进去禀报。阿赫雅怎么能得到消息来救柳寄书?
柳寄书不知道中间事由,她只是捱着时间,眼见着夕阳西沉,忍不住瑟缩。
便在此时,一个脚步声传来。
淑妃旗下的白美人缓步而来,示意身边的宫女为柳寄书披上一件衣服,病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