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的后颈,垂首与她碰了碰额头。
阿赫雅睁着眼,与他对视,呼吸交缠。
谢桀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在做一个重千钧的承诺:“好。”
满地琉璃,烈火血色为证,彼时彼刻,许你平安。
深夜,琼枝殿中。
阿赫雅送走了次日还要早朝的谢桀,攥紧了袖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桌案边,吩咐柳奴屏退众人。
她将灯谜会上被趁乱塞进手里的东西取出,放到桌上,眼神闪烁不定。
那是一个荷包,上头绣着一副普通的兰花图,只是茎叶交错间,隐隐看得出形成了两个北戎的文字。
是北戎语中的姐姐。
柳奴轻轻阖上房门,快步走到阿赫雅身边,盯着那个荷包,压低了声音:“主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阿瑟斯殿下?”
阿赫雅咬了咬下唇,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火势正大,周遭全是人,自己只是一个没回过神,手里就多了这个荷包。
待自己反应过来去寻找送东西的人,已经晚了。
阿赫雅眼神有些凝重,指尖抚上荷包上的刺绣:“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说着,喉咙却莫名有些干涩,某种近乡情怯的心绪让她的动作顿了顿。
阿瑟斯,她的弟弟,她的小狼。
从前世分离,他们已经那么多年没见过面了。
阿赫雅闭上眼,让自己的心跳平息些许,打开了荷包。
荷包不大,只放了几张信纸,和一个玛瑙蜜蜡做成的手链。
阿赫雅心跳快了一拍,打开信纸的动作添了几分急切。
那条手链,是自己母亲的遗物,被自己与阿瑟斯带了出来。流亡路上走失时,这条手链,正在阿瑟斯身上。
这个荷包,果然是阿瑟斯令人送来的!
阿赫雅心中还有许多谜团,譬如暗哨已经全部撤离,阿瑟斯是从哪儿找到的人手为自己送信。譬如走失这么久,阿瑟斯经历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在北戎丞相的追杀下活下来的。
她有很多很多的疑惑,都寄托于这薄薄几页信纸上,指尖几乎有些颤抖,又强撑着平静的表象,打开了信件。
“姐姐阿赫雅。”开头便是阿瑟斯熟悉的字迹,歪歪扭扭,让阿赫雅想起那小子的调皮。
阿赫雅鼻子一酸,眼前一阵模糊,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然而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