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乱的记忆翻涌。
阿赫雅还记得,自己前世也曾经与谢桀在郊外跑过马。
那时候,自己的境地远不如现在。
谢桀只肯给她一件宽大的披风,罩在单薄的纱衣外。
马背颠簸,身后男人的气息灼热而霸道,她哭吟着求饶,自小骑马练就的功夫仿佛都消失了,只能靠在谢桀身上,随着马儿狂奔的动作起伏。
那样激烈的情事,在阿赫雅的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如今谢桀再提起猎场与同乘一骑,她下意识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阿赫雅脸上的笑都有些凝固了,可怜巴巴地望向谢桀。
不会吧?
连琼枝殿都满足不了他了?
谢桀见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手指用了些力,揩过下颌柔嫩的肌肤,在上头留下鲜艳的痕迹:“嗯?”
阿赫雅呐呐:“我也不是很喜欢跑马……”
这马,不骑也罢!
谢桀怎么可能放任送上门的猎物又再次跑掉,微微俯下身,在阿赫雅脖颈上烙下一个印记,含着几分威胁:“阿赫雅若要毁约,朕可也不做君子了。”
若是谢桀方才的承诺不作数,那占了半天便宜的阿赫雅就该将代价都还回来了。
阿赫雅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这坏心眼的混球,分明就是故意算计自己的!
阿赫雅欲哭无泪,捏着谢桀的衣袖,脸红得都快成了煮熟的虾,半晌才狠下心:“去就去!”
她答得硬气,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愤愤不已。
大不了到了那日,自己就里里外外裹上十八层!就不信谢桀这样还能下得了手。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头阿赫雅为了谢桀的热情焦头烂额,那头柳寄书却因始终不能获宠而辗转反侧。
柳寄书听过陆充媛的暗示后,原本只是动了心思,还未完全狠下心来。
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才人,与淑妃既无旧情,又无关系,骤然贴上去,难免有些难堪。
然而当柳寄书回到延春宫时,便听到两个守夜的宫人说起闲话,语气中带着羡慕。
身量娇小的宫人小声道:“你可听说了?琼枝殿那位落水,是陛下亲自审案的呢。”
这是何等殊荣?这六宫中,哪个能不眼红的。
另一个声音清脆的宫人便答:“什么听说,陛下把德妃娘娘召去琼枝殿,当众质问。这么大的事儿,谁不知道?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