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解到一半的鲁班锁随意滚落在毯子上,上面已经沾染上了异样的水光,不知是汗还是泪。
灯火通明。帷帐没有被放下,因而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能看得分明。
发丝胡乱散开,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脸侧。指尖抓在床沿,泛着粉,仿佛刚被过度疼爱过。
阿赫雅的泪水仿佛永远用不完似的,一旦开始流,就停不下来,从哽咽到求饶,又被封住唇齿。
谢桀的占有欲与掌控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他扣着阿赫雅,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里,既不许她说不,也不许她推开。
他轻笑,语调正经,仿佛并不是坏心眼的调戏:“冬日已过,可朕宫中,竟还有红梅盛放。”
阿赫雅狠狠地咬上他的手指,眼角还泛着红,分不出是气还是羞。
但很快,她就为这一时意气付出了代价。
灯火晃了半夜,琼枝殿内才叫了水。
阿赫雅趴在被褥上,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却还要问谢桀:“淑妃娘娘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你过来的?”
以她对谢桀的了解,不应该这样简单才是。
谢桀把她拢进怀里,沉默了一瞬。
总不能说,他几日不见阿赫雅,也有些想,因而淑妃这个梯子一递过来,他就直接下了吧?
阿赫雅还在猜:“是先说我做得无错,当然陛下也无错,只是顾着德妃腹中的孩子,然后说不好叫我真受了这委屈,理应多安抚些,劝您过来?”
以她对淑妃的了解,就算是要把谢桀推到琼枝殿,也得先展示一下淑妃的贤惠大方的。
谢桀沉吟了片刻,果断应下:“是。”
阿赫雅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打了个呵欠:“这下可不妙了,淑妃娘娘说隆恩寺桃花开得正好,要我向陛下讨个恩典呢。”
反正琼枝殿里肯定有谢桀的耳目,说不定前脚抱琴刚走,后脚谢桀就连她们谈话的神情都知道了个清楚。
自己这样坦白,反而还显得心中坦荡些。
阿赫雅抓着谢桀的手指,跟自己的手指比大小,一边哼了声:“陛下说这恩典,我讨是不讨?”
谢桀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想不想去?”
阿赫雅翻了个身,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想。”
她去凑什么热闹?能揭发德妃假孕的紫河车,又不是从隆恩寺来的。
谢桀垂眼,盯着她困顿娇憨的模样,眼神渐渐柔和了下来,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