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松了一口气。
看来孩子是没了。
她心里笑得扭曲,没了就好。
德妃那样嚣张跋扈的人,凭什么靠着一个孩子,就能母凭子贵,过得如此风光?
“陛下……”几个太医凑在一块儿商议,最后还是太医令说了话,“德妃娘娘脉象有些乱,是受惊过度的表现,但龙胎稳健,没有任何异常。”
德妃的喜脉本就是用偏方伪装出来的,自然不会像真的那样,说掉就掉。
可这事,太医们不知道,柳寄书更不知道。
柳寄书猛地抬起头,尖锐地质问:“怎么可能!”
什么叫没有异常?
怀孕前三个月,本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德妃又是被困火场,吸入浓烟,又是受惊过度昏厥,母体都险些去了半条命,胎儿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谢桀瞥了柳寄书一眼,语气发凉:“怎么,柳才人很失望?”
柳寄书背后一寒,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喏喏道:“妾是想说……德妃娘娘都昏厥过去了,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越描越黑,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阿赫雅看着柳寄书这副模样,忍不住皱眉,又很快松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柳寄书做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阿赫雅略一思考,便向谢桀行了一礼,面上含笑:“恭喜陛下,德妃娘娘腹中皇子安健,想必是有陛下龙气庇护。”
何家让德妃假孕,无非是想借机重回朝堂顶端,要回何耀祖,如今何家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大半,假孕也就反过来成了一把悬在何家头顶的刀。
阿赫雅怕德妃会趁着这次受惊,顺水推舟地假装流产,到时候再多紫河车,没有德妃真正的脉象佐证,也派不上用场了。
她想在德妃清醒过来,就给德妃的身体状况下个结论,让德妃不得不继续怀着这个“孩子”。
谢桀抓着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一锤定音:“德妃是有福之人,抬下去,让太医们好好照料,若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德妃没事,那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就只剩下了一个——纵火之人是谁?
阿赫雅望了面色煞白的柳寄书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就在此时,一个金吾卫抓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快步小跑而来,禀报道:“陛下,这人试图从后山小道逃离,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那小乞丐哪儿见过这么多贵人,已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