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把谢桀也跟这本破书一起踹下去。
谢桀刚更衣完毕,回到内室,就见她偷偷泄愤的举动,唇角微勾,懒懒开口:“阿赫雅这是觉得朕钻研得不够深刻,要朕再来一回,再品味一番……”
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恼羞成怒的阿赫雅捂住了嘴。
阿赫雅娇蛮地瞪了他一眼:“不许说!我现在就叫柳奴将这本书烧了去!”
谢桀叹了口气:“那可不成。”
他半弯下腰,从床边捡起了那本书,拍了拍,斜斜望着阿赫雅,像一只餍足的狐狸:“朕学东西,从未半途而废,如今不过一知半解,还未看出意趣来,怎么能烧?”
阿赫雅又气又羞:“陛下方才可不像是没看出意趣!”
什么一知半解,都快被他学透了。
谢桀摇头,端得正经非常:“温故而知新,一遍自是不够的。”
他的眼神落在阿赫雅腰间泛滥的红痕上,又逐渐暗了下去。
阿赫雅察觉到他的气势变化,先是一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吓得打了个颤,连忙扯过一边的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半张脸。
她生怕谢桀又要开始欺负自己,想了想,小声道:“陛下,德妃娘娘宫里有只珍珠发冠,您见过吗?”
谢桀目光微动,不置可否:“怎么?”
那就是知道的。
阿赫雅眼中闪过几分深思,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是何家私藏前朝皇室之物,顺藤摸瓜查起来,保不准要将整个何家都掀翻了过去。
眼下何相的权力已经被林衡分薄了大半,就算对何家动手,斩草除根,有了林衡撑着,朝堂也不会动荡太久。
德妃假孕、前朝发冠、不明巨财……种种把柄相加,何家已入瓮中,只看谢桀何时动手了。
阿赫雅抿了抿唇,像是有些羡慕,试探道:“珍珠价贵,这一只发冠上的珍珠,却已经数不清数目了,累累堆叠在一处,看得我眼都有些花。”
谢桀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放在心上,随口道:“你若喜欢,便给你。”
德妃的东西,怎么能说给就给呢?
除非那时的德妃已经落败,或死或废,进德宫中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
阿赫雅联想到谢桀对于何家为省亲做准备一事的评价,指尖微紧,目光也渐渐清亮了起来。
谢桀终于准备收网了。
她嗯了一声,凑近谢桀身侧,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终于压不住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