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药,日日夜夜的亲密之下,自己倒是不需要防备什么了。
阿赫雅推不开谢桀,又知道他说的,正是自己眼下的处境,忍不住狠狠地闭了闭眼,舌尖发苦。
谢桀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有孕了。
也好,这不正是自己所求吗?
阿赫雅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向谢桀,脚上的金环作响,叫她眼里的怒火越烧越烈,熊熊火光灼热滚烫:“既然如此,你还锁着我做什么?这样皆大欢喜了,可以放我回琼枝殿了吗?”
既然要被锁着,比起这人生地不熟的小院,还是琼枝殿更好。
至少有一只能偷渡东西的猫儿,还有个狗洞。
最重要的,是琼枝殿伺候的人更多。人多眼杂,机会也多。
总好过在这偏僻的荒废院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桀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冷笑了声:“朕倒是觉得,这里比之琼枝殿,好上许多。你放心留在这里就是。”
斩钉截铁,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如今以外面如今的形式,阿赫雅出去,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桀眼中闪过冷色,猛地一拉,将阿赫雅压到了身下,毫不犹豫地咬上她的唇瓣,力道极重。
“朕要你寸步不能离开。”谢桀咬牙切齿,呼吸间都带着血气,“既然自认是个玩意儿,就好好留在床榻上,等着朕临幸你好了。”
阿赫雅狠命挣扎,别开脸去,尝到舌尖的腥甜。
她冷笑一声:“那就将柳奴还给我。”
她一只手揪住谢桀的衣领,毫不掩饰自己争锋相对的尖锐:“既然不肯放我回琼枝殿,就将柳奴还给我。”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柳奴为我调制避子药,正合了你的意。”她的眼睛通红,“那就把柳奴还给我!”
“在宛城的时候,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每个字都带着怒火,仿若利剑,直指彼此咽喉。
“既然入了宫,那就是宫人,合该对朕尽忠。”谢桀抓住她的手,按到阿赫雅的头顶,压制了她的挣扎,“朕没有旨意,便私自给你用药,是为死罪。朕留她一条命,已经是天恩浩荡。”
他眼神发冷,望向阿赫雅时,幽沉得仿佛一座无底的深渊,翻涌着黑暗情绪:“阿赫雅,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谢桀眼中满是沉郁,动作也便粗暴了几分。
金环与锁链碰撞,不断地响着,像是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