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交缠,奋力抱紧,似乎想融到一处,又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
比起情爱之下的亲密,这更像是一场战斗。
阿赫雅流着泪,湿漉漉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她死死地咬住了谢桀的肩,牙齿狠狠地钉入肌肉里,几乎能尝到血腥味。
谢桀让她痛了多少,她就还回去了多少。
谢桀没有制住她,仍由她啃咬,只是力气一次比一次重,如同战场上的征伐。
于是两败俱伤,溃不成军。
从躯体到情爱,在这片深沉的夜色里,理智挣扎着,又放纵地沉入欲海。
抛开所有的利用、算计、亏欠与伪装,此时此刻,我只愿与你交缠作一处,揉入骨血。
直到破晓,天光亮起,大梦破碎。
阿赫雅几乎是昏了过去,陷入黑甜的梦乡。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琼枝殿中。
伺墨守在她身边,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小脸比起进冷宫前的最后一面,瘦了整整一圈,憔悴不已。
阿赫雅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手,抚上她的侧脸:“伺墨,她们克扣你吃食了?”
这当然是插科打诨的话。
这小姑娘眼泪都在滚了,再不说几句玩笑,恐怕真就哭出来了。
“是啊,奴婢日日靠着白粥过日。”伺墨吸了吸鼻子,强撑起一个笑,眼眶却红了。
她只是说笑,可这样的日子,主子在冷宫里却是实打实地过了这么久。
而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伺墨既是羞愧,又是内疚。她也曾给看守冷宫的管事太监塞钱,想让他们对主子好一些,可自己那点积蓄,管事根本看不上。
他们收了钱,却只告诉她:阿赫雅是贵人要整治的,谁来求情都没用。
阿赫雅笑了笑,摇头劝道:“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
她直起身,腰间便是一酸,忍不住蹙起眉头,心中暗骂。
谢桀那混账,素了几日,连人也不当了。
“柳奴呢?”她看向殿中,目光扫了一圈,却没见到预料中的身影,不由得问。
阿赫雅这话一出,伺墨的脸色也有些奇怪了。
她暗戳戳地往屏风外看了一眼,支支吾吾:“柳奴姐姐跟另一个……”
柳奴姐姐跟个带着面具的怪人一起回来之后,便闹了起来。
柳奴不肯让面具人进内殿伺候,面具人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