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了许多。”阿赫雅想起昭宁在谢缘君手底下受的那些苦,侧头看向谢桀,眼神凉凉,“陛下可曾问过长公主的教养事宜?”
谢桀毕竟是个男人,粗心得很——或者说,他根本看不见,也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会有人敢对昭宁如何。
或许,在他眼中,没有缺衣少食,也不曾消瘦,昭宁就是好好的了。
谢桀语气有些沉:“昭宁病了一场,受了惊吓,看起来没精神些,也是常事。”
阿赫雅眸中沁出几分寒凉,唇角的弧度愈发带上了讽刺。
她没有再说。只凭空口几句话,没有证据,不足以撼动谢缘君多年照顾昭宁,在谢桀心中建立起来的信任。
不如等到谢缘君对昭宁下毒一事,人赃并获之后,让谢桀亲眼看清楚——
他所信任的人,究竟是怎样一只潜伏暗中的毒蝎。
阿赫雅捻起杯盏,指腹在光滑的盏身上微微摩挲,掩盖下眼底的锐利。
午后,日头过了最毒的时间,琼枝殿院中被树荫罩着,凉风徐徐,吹动秋千吱呀。
阿赫雅送走了徐广白,便见周沅沅与林无月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周沅沅直奔秋千,眼睛亮晶晶的:“阿赫雅姐姐,你什么时候让人在这儿扎了个秋千呀?怎么不与我说?”
“刚叫人做的。”阿赫雅笑意吟吟,望着周沅沅,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是玩笑,“无月也迁了宫,日后你两头跑,总要添些什么物件,才能留住我家沅沅的心。”
其实是枭五习惯了待在暗处,没事发呆时就爱蹲在树干上。
阿赫雅不想走在树下,一抬头对上一双眼睛,索性让人扎了个秋千,以此勒令枭五,别再上树,省得树干负担太重折了。
没想到枭五嘴上应得乖,转头就换了一根树干蹲。
阿赫雅无奈地朝树上望去,果然看见枭五抱着剑,双目放空。
林无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先是吓了一跳,瞠目结舌:“这是……?”
“枭五是暗卫,习惯了。”阿赫雅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徐广白来过了。”
今日午后,徐广白果然来给她请平安脉,话里透露了几个消息。
第一,谢缘君果然如她们所愿,取走了当初林无月的脉案,她的宫人还装作好奇,打听了毒药的制作方式。这些,徐广白都照着吩咐给了。
第二……谢缘君并没有想法子在御医院取药材。
也是,从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