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映着影子,一高一低,亲密地挨在一处,仿佛本来就该如此相互攀依似的。
阿赫雅故意挑起了谢桀的情动,又在望见他眼底晦暗时,施施然起身,给自己拢了一层外裳。
水滴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腿滑落,赤脚踩在锦缎铺就的地上,一瞬间便沁出了一个水痕。
她的衣衫半湿了,紧贴在被热水泡得透粉的肌肤上,葱白似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衣角,语气轻快:“陛下,别看了。”
“今夜是昭宁第一日留在琼枝殿。”阿赫雅眨了眨眼,朝谢桀笑得戏弄,“我于情于理,都得伴着她呢。”
谢桀喉结微滚,下意识伸手攥住从眼前掠过的那一截皓腕,不自觉地微微摩挲。
粗糙干燥的指腹按在细腻如脂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麻痒。
“你去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沉,显然不大满意,“她若害怕,自有宫人守夜。”
开了这个头,说不得往后每夜都要阿赫雅陪,那还得了?
“那怎么能一样?”阿赫雅白了他一眼。
白天里谢缘君闹了那一场,又骤然给昭宁换了个宫殿住,人生地不熟的,昭宁怎能不怕?
小孩子本就容易不安,到了夜里,更是情绪丰沛,若此时自己不能在昭宁身边安抚,以她的性子,哪怕闷在被子里偷偷哭,也不会去找不认识的宫人求助。
阿赫雅想到这里,便抽回手,快速将衣带系好,往屏风外走去。
路过谢桀身边时,她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笑道:“陛下若实在烧得慌,这水恰好快凉了,您进去泡泡。”
降降温,省得脑子里尽是那些东西。
她没能走出屏风,就被谢桀扣住腰肢,按在了屏风上。
两个影子重叠成一个,炽热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深而用力。
阿赫雅愣了一瞬,便反客为主,在谢桀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又被他强硬地撬开唇齿。
以牙还牙。
“主子。”直到伺墨的声音隔着很远响起,谢桀才缓缓地松开了桎梏。
“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那个绣着猫儿的软枕给长公主送过去了。”伺墨犹豫了片刻,偷眼看向屏风后暧昧交叠的影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脸上有些发热,“您……”
这是还去不去偏殿?
阿赫雅瞪了谢桀一眼,蹙着眉头,吸了口凉气。
嫣红的唇瓣被吮吸得太过,几乎有些发肿了,泛着水光,像是马上会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