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吻,又顺着下巴向上,直到嫣红如珠的唇,一边提示着阿赫雅,一边毫不客气地收着自己的回报。
唇齿相接,亲吻温存,如微风细雨,又绵长得磨人。
仿佛气息已经彻底交融,成了一体。
云纱制成的外裳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半,泛着水光,像是一种暧昧的启示。
白皙柔嫩的肌肤如无暇雪地,印出一朵朵红艳的梅,无力地仰躺在深色的漆木小案上,强烈的对比,愈发摄人心魂。
阿赫雅蹙着眉头,重重地咬着谢桀的肩膀,唇齿间却依旧不由自主地溢出细碎的声音。
谢桀倒吸了一口凉气,强硬地钳制住她的下巴,用吻制止她的暴行,声音欲色难掩:“明日可不是休沐。”
肩膀就算了,要是在脖子上落下什么痕迹,那真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阿赫雅被他报复性的动作逼得眼尾通红,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坠落成珠,说不清碎在谁的身上,也分不出是汗还是泪了。
他们几乎成了一对比翼鸟,相互紧紧依着,在云霄颠簸飞行。
或高或低,时不时带出惊叫与哭泣似的软音,甜腻得仿佛融化的蜜水,叫人听得耳热。
阿赫雅有心想骂他无理取闹,强买强卖,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总是不成语调的颤喘,支离破碎。
偏偏谢桀还憋着气,非要逼迫阿赫雅说清楚他们的关系。
若不是夫妻,那就是师生。
阿赫雅恨不得咬死他,随手抄起被挤得掉在了踏上的九连环,就想砸在谢桀头上。
可她此时哪儿是谢桀的对手,那点软绵绵的力道,随意就被化解了,反迎来一通名正言顺的惩罚。
直到最后,阿赫雅再也受不住了,只能低头,含着哭腔唤了一声老师。
这一声让谢桀的身体紧绷了一瞬,随即就像头疯兽,激动了起来。
连漆木桌案都被扫下了榻,地上一阵狼藉,原本铺在榻上的锦垫不知沾染了什么,黏糊糊的,跟被随意扔下的凌乱衣衫混在一处。
黑沉的夜色中,只有灯胡乱晃着,火苗的芯燃得激烈,噼啪成了灯花,绽开风华。
等到殿内动静停歇,重新叫水传饭时,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
阿赫雅唇上的胭脂早就花了,连带着发上的簪钗也少了好几只,索性都拆了,披散着青丝,坐在榻上,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潮红。
谢桀餍足地坐在她身边,手掌困着她的指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