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瞳孔微缩,下意识看向了谢桀。
谢桀的脸色却比她还差些,脸色阴沉如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周忠。”
周忠原本还愣在原地,此时连忙上前,额上已经渗出了冷汗:“陛、陛下……”
天可怜见,他日日跟在陛下身边,陛下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他还能不知道么?什么时候还能跟个宫人造出龙子了?
这王棠儿是疯了不成么?这种事情都敢拿来攀污陛下?
谢桀怒极反笑,眼底一片森寒:“拖出去。”
地上的王棠儿听到这话,一时呆愣住了,见周忠真准备动手,吓得尖叫起来:“陛下!是我,是棠儿啊!”
“您在延春宫幸了我,还许诺、许诺会给我一个位分,您忘了么?”王棠儿流着眼泪,想上前抱住谢桀的腿,又被周忠挡住,只好干嚎,“我等了陛下多少个日夜,只盼着陛下平息叛乱后,能想起我。”
阿赫雅眨了眨眼,眼中闪过几分了然。
平息叛乱……那就是何家宫变的那段时日的事情了。
只怕真正与这王棠儿有过露水情缘,珠胎暗结的,是何家造出来的那个假皇帝吧。
阿赫雅不由得有些咂舌,怪不得淑妃会将王棠儿一个宫女推到台前,甚至将沈家族女的风头都压了过去,原来如此。
谢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处,眼神愈发冰冷,杀意凛然:“周忠。”
他语气漠然,直截了当:“处理干净,报病亡。”
他不可能认下一个假货的孩子,王棠儿只能死。
周忠显然也想通了其中关窍,额上冷汗直冒,暗骂了一句。
该死的何家,没都没了,还留下这么一个大坑。
王棠儿没想到她已经搬出了旧情,谢桀却依旧如此狠心,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哭喊起来:“陛下、陛下我做错了什么?”
“您就算不想认我,也得认您的骨肉啊!若您不信,大可以叫太医来验——”
沈家送进来的秀女沈姝原本奉行低调,埋头跟在王棠儿身后,任由王棠儿当这个出头鸟,此时却也藏不下去了。
陛下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难不成这王棠儿说谎,孩子不是陛下的?
可淑妃分明派人打听清楚了,那段时日,陛下确实时常出入延春宫,这个王棠儿手中,还有陛下的腰带作为信物。怎能有假?
沈姝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时焦头烂额,不知自己该上前求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