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倒是松下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拉了王棠儿一把,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谢桀盯着她们的背影,指节不自觉地在桌案上轻敲:“周忠。”
周忠垂着头,应了一声:“奴明白。”
妇人有孕,若是胎像不稳,流产时血流不止,那可是十分危险,连带着大人也去了亦是常事。
王棠儿为什么不能是其中一员呢?
周忠却没想到,还不等金吾卫动手段,王棠儿自己已经出了事儿。
当夜,王棠儿的厢房窗后被悬挂了一条男人的腰带,在天蒙蒙亮时,就叫人发现了。
那腰带无论材质做工,都绝不是御用之物,内里贴身隐秘处,还绣了一朵海棠花。
海棠,棠儿。这条莫名出现在王棠儿厢房窗外的男人腰带的主人,与她的关联,几乎呼之欲出了。
王棠儿作为话题中心,自然是第一个闹起来的,哭天喊地,将整座琼枝殿扰得鸡飞狗跳。
“定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王棠儿捂着脸,一副恨不得去死一证清白的模样,却怎么也盖不住眼底的心虚。
她的目光扫过被放置在桌案上的腰带,就像是被火灼烫了一般,迅速躲开,继续哭道:“我要见淑妃娘娘!我要请淑妃娘娘为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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