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喉头发痛。
她慢慢地吞下口中的果肉,珠似的泪水从脸侧滚落,眉眼却弯了起来。
“不酸。”阿赫雅轻声道,“是甜的。”
她抱住昭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神仿若深不见底的潭水,复杂而冷静。
当夜,谢桀走入琼枝殿时,就见阿赫雅独坐窗边。
夏夜酷热,她只穿了一身单衣,发丝披散着落下,还带着潮意。
窗外空空荡荡,只有月色与蝉鸣。
谢桀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帷帐,问道:“昭宁睡了?”
阿赫雅回过头,朝他笑了笑,略一颔首。
昭宁到底是孩子,又在病中,精力不济。
谢桀嗯了一声:“伺候昭宁的宫人,周忠已经挑好带来了。”
他低下头,环抱住阿赫雅的腰肢,在她额头烙下一个轻吻,调笑道:“今夜让她赖一晚,明日可不能占着主殿的床榻了。”
“她才六岁。”阿赫雅的声音很轻,“病中依赖人些,也是常事。”
“昭宁已是懂事了,换作更小的孩子,还得磨人许多。”她歪了歪头,弯着眼望向谢桀,眸子清澈:“陛下如今就烦了,以后可如何是好?”
谢桀顿了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
谢桀想到这个可能,心头便软了下来,眼神也柔和许多。
阿赫雅看着他的神情变化,眸光凉了一瞬,面上却垂着眼,轻笑了声,像是向往:“若是我们的孩子……陛下会保护好他么?”
“他会长得更像陛下,还是更像我呢?”阿赫雅指尖按在腹部,望向窗外的月,“是个调皮鬼,还是个安静乖巧的性子?”
这些问题,前世曾经在她脑中萦绕过很长的时日。
像是全天下的父母亲想象自己的孩子,阿赫雅也在心中构建着孩子的性情,容貌,乃至喜好。
那么多的念想,在失去孩子之后,就变成了一条无形的绳索,勒紧阿赫雅的咽喉,无时无刻不让她窒息。
而现在,她一点一点,将这种期盼与爱说给谢桀听。
就像剥开陈旧伤疤,露出最脆弱的新肉,献祭一般,祈求一份另眼。
只有谢桀对这个孩子多一分盼望向往,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才会多一分安全与特殊。
人总是对自己倾注过情感的东西更为在意。
阿赫雅想留下这个孩子,那么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