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阿赫雅继续深刻地记得自己的故乡。
阿赫雅垂下眼,睫羽微动,掩住了心头的酸涩。
谢桀的指节按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像在安抚:“戴上瞧瞧喜不喜欢?”
“喜欢。”阿赫雅从漆盘里取过珊瑚珠串,唇角翘起,声音轻快,“不必戴,也知道喜欢。”
她缓缓抬眼,直直望入谢桀深邃的眼眸:“礼合不合心意,大部分时间不在于物,而在于人。”
如果送礼的人是爱人,即便只是一个草环,也是千好万好。反之,纵是金银万两,又岂能搏得一个回眸?
谢桀目光暗了暗,指尖碾过她瓷白的肌肤,渐渐滑落到腰间。
他略用了些力气,就将阿赫雅带入了怀中,紧接着攥住她的手腕,低低笑了一声:“朕想看你戴上。”
谢桀从阿赫雅的手中取过珊瑚珠,绕上她的手臂。
血红的珊瑚一圈一圈,束缚住脂白玉一般的皓腕,极致的色彩对比,仿佛朱砂落入宣纸,带出惊人的艳色。
谢桀眼神定在那方寸的红与白之间,喉结微滚。
“朕的生辰要到了。”谢桀低头,轻轻吻过珊瑚珠串中漏出的软肉,声音暗哑,欲色翻涌,“阿赫雅,朕的礼物送到你手中了,你的呢?”
他没有说万寿节,而是说生辰。
就仿佛,在两人之间,不是对君王恭顺的贺贡,而是情人对于彼此诞生之日的在意与祝福。
阿赫雅不禁恍惚了一瞬,她别开眼,良久才从脑海深处找出了原本准备好的贺礼:“陛下的佩剑似乎少了一个剑穗,我先前得了一块极品的墨玉,不如让巧匠雕一个……”
“朕不缺这些东西。”谢桀打断了阿赫雅的敷衍,危险地扯了扯唇,“再拿这种千篇一律的东西来糊弄朕……”
他顿了顿,手指拨动珊瑚珠串,带起一阵清脆的响声:“朕就得想些别的法子,让你用心了。”
阿赫雅耳根有些发烫,试图抽回手,却被谢桀桎梏得死死的,只好无奈开口:“那陛下想要什么?香囊荷包之类,从前不都给您做过了么?”
她身在大胥,又没有旁的入账,哪儿来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他?
难不成,在他送过来的赏赐里挑挑拣拣,找些看得过眼的,又给塞回他的库房里去?
谢桀啧了一声,不满地在阿赫雅的唇瓣上咬了一口:“那就寻些新的东西。”
“想。想不出来,朕便先收些利息。”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