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脸色变幻,半晌,忽而眯起了眼,勾唇笑了:“好。”
“金丝被盗一事,总要有个交代。”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面上依旧温和,“既然昭妃主动请缨,本宫怎能拂了你的意?”
淑妃略过了赌注,就要直接将此事归为阿赫雅自证清白的作为,这样一来,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会有损失。
阿赫雅却不吃这一套,她语气发凉:“我立了军令状,若柳奴有错,我与她同罪,那请问淑妃——是谁在你面前挑弄是非,称柳奴是盗走金丝之人?”
“若事情水落石出,与柳奴无关,此人该当何罪?”阿赫雅扯了扯嘴角,“淑妃娘娘险些错冤了我的宫人,又该怎么算呢?”
淑妃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微深:“若真与柳奴无关,挑拨是非之人,自该依照宫规处置,掌嘴五十。”
但更多的东西,淑妃却不肯承诺了。
阿赫雅摇了摇头,目光带着几分嘲讽:“除此之外,淑妃识人不清,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向柳奴赔不是么?”
淑妃出身世家,自幼金尊玉贵,入宫之后,更是直接掌管宫闱,自认高人一等,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傲然的。
如今阿赫雅却要她当众向一个宫人赔罪——这对于淑妃来说,几乎是一种羞辱了。
淑妃脸上神情沉冷,却没有拒绝。
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是她与阿赫雅心知肚明的对峙了。
阿赫雅在赌桌上下了注,淑妃若想让阿赫雅入局,便必须跟上。
她眼眸微闪,声音里透出几分森寒:“好。”
承诺的话语落地,再无回转。
阿赫雅干脆利落,示意柳奴带上那位前来问金丝下落的管事,径直往织造处而去。
淑妃站在琼枝殿外,刻意落后了些许距离,目视着阿赫雅的背影,忽而开口:“抱琴。”
她瞥了抱琴一眼,目光中含着狠厉的寒意:“这个赌约,本宫不会输的,对吧?”
抱琴脸上还肿胀着,被她的目光刺得下意识垂下头,捏紧了手指,连忙道:“主子放心,那个匠人的手法很是隐蔽……”
她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一阵又一阵地打鼓。
今日的金丝局,本来只是针对柳奴而设,对付一个宫女,自然犯不上如何大费心思。
然而闹到如今,却是将阿赫雅与淑妃这两个妃位都扯了进来,那原本的准备,就显得不够周全了。
“本宫说。”淑妃看出抱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