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淑妃再不愿意承认,那二十捆金丝也已经明晃晃地摆在漆木盘中,是无可辩驳的实证。
阿赫雅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睨了淑妃一眼,语气莫名:“淑妃娘娘,贼喊捉贼啊?”
“先威逼利诱织造处匠人,偷盗金丝,将金丝失窃一事栽赃到本宫的人头上。”阿赫雅眸光发凉,“好手段。”
淑妃想将丢失的金丝放到柳奴房内,以此形成物证,钉死柳奴。阿赫雅便以牙还牙,送还金丝,再主动提出让宫人搜检。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赃物从椒兰宫被搜了出来,再加上先前抱琴露出的破绽,淑妃已是百口莫辩。
淑妃心知自己是被阿赫雅算计了,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阴沉。
她知道,今日自己的谋划,算是全盘落空了。
淑妃还未开口,抱琴却先急了。
“这、这不能算数!”抱琴浑身发冷,狡辩的话语先于理智脱口而出,“我没有做过,这些金丝是别人放进我房中的……”
这事不能认!否则、否则淑妃娘娘颜面尽失,一定会迁怒到自己头上的。
更坏一些,若阿赫雅执意彻查,自己还被推出去,当作一个替死鬼,以平息事态。
抱琴想到此处,便止不住地发抖。
阿赫雅意外地瞥了抱琴一眼,忍不住轻笑:“抱琴姑娘,谁说过,这金丝是从你房中找到的?”
无非是抱琴做贼心虚罢了,如今一时失言,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坐实了偷盗之事。
淑妃默然与阿赫雅对视,半晌,忽而转身,重重一巴掌抽在了抱琴脸上。
她向来注意自己仁厚的名声,从不打骂宫人,如今忽然动了手,将在场众人都惊得一个激灵。
“混账东西。”淑妃满眼失望,“本宫何时于钱财上苛待过你,要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还……还栽赃到了昭妃妹妹的宫人身上。”
“你害得本宫险些误解了昭妃妹妹,险些冤枉了一个无辜之人!”她越来越激动,连眼尾都有些红了,“你自去请罪吧——若昭妃妹妹不肯原谅你,本宫也留你不得了。”
抱琴打了个寒战,立即朝阿赫雅跪了下去,重重叩首求饶:“昭妃娘娘,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昭妃娘娘!”
阿赫雅气极反笑,事到如今,淑妃还想玩弄这些小花招,企图用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将事情揭过去。
“你盗金不说,还意图陷害他人,今日不罚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