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体,才勉强没有跌倒在地,狼狈万状,口中喃喃:“你疯了……”
她吞了一口口水,眼见着那些毒蛇越逼越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不就是你曾经对昭宁做过的事情么?”阿赫雅重重将瓷瓶扣在桌上,语气里染上了怒意,“她为什么会那么怕一条无毒蛇?因为你曾经想用这样去控制她,你用蛇吓她!”
这不仅是阿赫雅的猜测,即便谢缘君不肯承认,她也知道,至少有九分可能,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如果昭宁只是单纯怕蛇,那今日出现在望月湖畔的,必然是一口致命的毒蛇。
能让谢缘君与淑妃放弃那种一劳永逸的可能,转而用无毒的蛇,只有一种可能——只有这种蛇,才能引起昭宁最大的恐惧。
阿赫雅咬紧了牙根,从牙缝里挤出话:“毒蛇变数太大,你就用无毒蛇去训练昭宁,逼迫她听你的话,这样一来,即便昭宁性子一时倔强,真叫蛇咬了一口,也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
谢缘君浑身一僵,瞳孔不自觉缩了缩。
她盯着那群不断朝自己靠近的毒蛇,有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小小的昭宁。
也是这般,无助地被包围着,不同的是,那个蠢笨的孩子,口中不断喊着的,总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名字。
阿赫雅猜的还是太简单了。
那种无毒的蛇,不止是谢缘君用来威逼恐吓昭宁的道具,也是训狗的棒子。
谢缘君总会在昭宁做出令她不喜之事时,支开所有宫人,将昭宁扔在殿中,放入蛇群。
昭宁怕蛇,会被逼到床上,抱着被子发抖,不停地哭喊着缘君姐姐。
谢缘君就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直到昭宁哭得嗓子哑了,只剩下麻木的抽泣,与时不时惊恐的叫声,谢缘君才会如一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用雄黄粉驱走蛇群,把昭宁抱入怀中哄着。
时日久了,昭宁就会记得,不听话的孩子,会被蛇咬。
只有谢缘君来了,才能将她从这种恐惧和险境中解救出来。
后来,昭宁大了,稍微记点事儿,谢缘君怕会露出马脚,便不再用这个法子。
只是那种对蛇深切的恐惧,依旧刻在昭宁最深层的记忆里,如何也抹不干净。
谢缘君回忆起昭宁曾经依赖自己的模样,心中便如有一团火焰灼烧,让她的咽喉都干涩了。
她只将这份情绪归咎于恨意,讥讽地怪笑了一声:“你在审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