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兰珠忍不住冷笑,若没有淑妃给自己的暗示,自己怎会知道大胥的宫廷秘事?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她直起身,懒懒地瞥了淑妃一眼:“你是想问我与阿赫雅是什么关系吧?大胥人就是爱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嘁。”
淑妃蹙眉,尽力让表情维持着温和:“你我既然都同与阿赫雅为敌,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又何必将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是诚心与你交好。”她凝望着小兰珠,仗着她消息不通,直接将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今日若无沈家在朝堂上为你周旋求情,你得罪了阿赫雅,岂能如此全须全尾地回到琉珠阁?”
小兰珠本就心疑事情解决得太过轻巧,此时眸光闪了闪,信了三分,却依旧硬着嘴:“我乃北戎贡女,即便你不出手,大胥也不可能动我。”
来之前丞相便告诉过自己,大胥如今南边乱着,轻易不会与北戎撕破脸,自己正可大展拳脚,完成使命。
否则,她也不敢那样有恃无恐,在宫宴上挑衅阿赫雅,以期搏得君王一顾。
“那你只怕低估了我们的陛下。”淑妃眼神微暗,拉长了声音,含着威胁的意味,“他要杀的人,从来活不过第二日。”
“贡女的名头说来好听,实际上也不过是个礼物,即便你当真埋骨大胥,报一个病亡,又有谁会去为你奔走调查?”她凉凉地勾唇,“别说是你,便是那北戎太子,陛下真动了杀心,也不会有多少忌惮,你身在北戎,难不成从未听闻过他的凶名么?”
小兰珠不由得沉默。
怎会没有?大胥初立国时,北戎曾有违令的兵士试探过边境,意图掳掠财物。
那三十骑兵,最后尽数被谢桀枭首悬挂城墙之上,作为警告,令北戎哗然一时,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
小兰珠想到昨夜琼枝殿中那匆匆一面,谢桀看向自己时眼底的杀意,背后便是一阵发寒。
淑妃见小兰珠变了脸色,显然有所悚惧,勾了勾唇:“我们沈家在大胥,也算得上有些分量。我亦是身居妃位,唯一能与阿赫雅分庭抗礼之人。”
“北戎使团不会护你,既然如此,除了我,你还能与谁合作?”她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循循善诱之际又不忘带上威胁,分明是胸有成竹。
小兰珠捏紧了指尖,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终定在忌惮不甘上。
淑妃不知道阿赫雅与阿瑟斯是同胞姐弟,她却不得不犹疑。
“好。”小兰珠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