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厚重的地毯,金丝香炉摆在正中,冬日难寻的鲜果堆在盘中,随意置于檀木小几上。
空无一人。
阿赫雅抿紧了唇,并没有放下吊着的心,反而愈发绷紧身躯,打量着房中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这么警惕干什么?”女子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赫雅下意识转身,便见身后紧闭的客房不知何时已经大开了门,里头是与自己房中一模一样的摆设。
那莫名出现的女子倚在门上,手中拿着一颗肥嘟嘟的杏子,啃了一口,随意地挥了挥:“西南的杏子,跑死八匹马才送到这北疆,一颗就是十金,你们不尝一尝吗?”
“你是什么人?”柳奴将阿赫雅护到身后,脸上杀意凛冽,“谁派你来的?”
“我是好人。”那女子挑眉笑了一声,话还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她猛然后撤,柳奴手中的匕首刺了个空,在门框上留下一个极深的刀痕。
一击不成,柳奴也不拖延,一脚踏在墙上借力冲出,紧逼而去。
女子一边后退,一边格挡,狼狈地躲了过去,连忙从腰间抽出长鞭甩出。
鞭尾如灵蛇一般,顺势而上,将柳奴的匕首卷得死紧。
柳奴皱着眉头,觉察此人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杀意更重,扔下匕首,便从袖中取出了药瓶。
“等等!我跟阿瑟斯认识!”那女子连忙叫出了声,“我叫玉钩,受阿瑟斯之托,来接应他姐姐。”
“放屁。”柳奴的态度简单明了得过于粗俗。
她就放了只枭,连个纸条都没来得及留给阿瑟斯,他上哪儿去知道自己与主子北上的路线?
柳奴扯了扯唇角,抬手便要用毒。
还是阿赫雅出声制止了柳奴:“慢着!”
她从柳奴身后绕了出来,盯着玉钩看了一会儿,眼神微凉:“你怎么证明。”
玉钩松了一口气,颇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咕哝半天,才从腰间取了个玉佩出来:“这个算不算?”
那玉佩上镌刻的是天狼图腾,阴雕密文,分明是北戎王室的象征。
阿赫雅与柳奴齐齐怔住了,目光怪异地落在那枚玉佩上面,久久不语。
玉钩见她们沉默,还以为是一块玉佩不足以表明身份,咬牙骂了一句阿瑟斯不靠谱,又不情不愿地解下外袍的腰带:“这个……总算了吧。”
她的外袍没了腰带,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内里正红锦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