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擦干净脸上的血,披上了一层人皮:“太子说笑了。”
“老臣……只是出来围猎,正巧与公主的骑兵相遇罢了。”他手上的血还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却能恬不知耻地说瞎话。
使团也跟了上来,几个显然归属丞相的使臣出面打起圆场:“太子未免太过紧张了,这地上既无血迹,也无尸身,显然只是丞相一场玩笑罢了。”
他们的目光从琳琅身上一扫而过,冷血而漠然,仿佛还躺在雪地之中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不足为奇。
“瞎了?”阿瑟斯半点面子都不留,冷声道,“诸位大人要是眼睛用不上了,大可以挖出来,省得光做了装饰。”
那些使臣吹胡子瞪眼,其中一个出声:“那是丞相大人的女奴吧?本就是人家的物件,死便死了,轮不到旁人插嘴!”
“谁说她是女奴?”阿赫雅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拔出长剑,指向那说话的使臣,“这是雅塔氏之女,雅塔琳琅——你诽谤王亲,是想死么?”
那使臣没想到阿赫雅一点就炸,吓得缩了回去,把自己当成个鹌鹑。
阿赫雅眼睛还红着,闭了闭眼,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别像个疯子,中了丞相的计策。
她翻身下马,缓缓走到丞相面前,弯腰将琳琅的尸身抱了起来,温柔地帮她把下巴合上。
落在雪地上的脚印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沉重,阿赫雅走得很慢,却坚定有力,直至将琳琅抱回自己的马上。
“这是我的表姐。”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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