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有怨恨,却不敢当面质问为难自己,只敢暗中杀一匹马出气。
可笑。
“好马难得,只怕他是打着主意,大围猎在即,杀了这匹马,好让你不能及时与新马磨合。”柳奴语气也含着戾气,简单总结,“贱人。”
“我四岁能骑。”阿赫雅捏紧了手指,定定地注视那匹马尸,语气中没有傲然,只有叙述事实的平淡与自信,“即便只有一匹驽马,也能压他一头。”
“去择一匹新马,让人悉心照顾,别再叫钻了空子。”她深吸一口气,眼中蕴着凉色,“这匹马,送去科掣部,连带着马槽里吃剩的马草,再带一句话。”
“北戎从无欺软怕硬之风气,科掣部好大的出息,不愧为丞相附庸。”
今日还能杀马,明日别只能杀一只路过的老鼠了。
柳奴肃声应是,叫了两个人,扛着马尸,浩浩荡荡往科掣部而去。
当日,整个围猎场中,便都听到了科掣空受了一顿打,疑心长公主又不敢上门质问,只能杀马出气的故事,皆是暗自取笑。
科掣空到了哪儿,都避不开异样的眼神,身上两次的伤痕叠在一起,又开始隐隐作痛,索性躲在帐中,大发雷霆。
直到一封密信从一个大胥商人手中递了过来。
“你是说,镇北侯钟赫想跟我合作?”科掣空披着一件单衣,狐疑地盯着帐中施施然的商人,问道,“为什么?”
“确切地说,是我们陛下要与族长合作。”商人微微一笑,“大胥与北戎虽是议和,到底要分个高下……你们的新王镇压丞相的速度太快了,我们陛下,不是很满意。”
北戎内乱越是严重,国力越是消耗,自然也就没了资格与强盛的大胥抗衡。
这道理很好懂,也很好说通。
科掣空眼中的怀疑渐渐消失,下意识抚摸自己的下巴,又不慎碰到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王室那两顿毒打,心里的怒气也升了上来。
当务之急,是把阿赫雅与阿瑟斯两人在围猎中杀死,他正愁人手不多,大胥此时送上门,不就是瞌睡了来枕头?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以!”科掣空一口答应,目光狠毒,“放心,那对姐弟如此欺辱我,我不杀之,誓不为人。”
商人眸光微闪,压下唇角不屑的弧度,揣着手慢吞吞道:“那我们陛下的诚意,就是五千骑兵。”
这五千骑兵,就是当初借给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