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营地前,谋逆失败的几个部族族长皆被绳捆索绑,跪在日下,狰狞的伤口不做任何处置,就任血流作一潭,猩红刺目。
科掣空伤势最终,已经在马背颠簸之中昏迷了过去,跪伏着如一条死狗。
其余的各部贵族打猎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险些吓出三魂六魄,窃窃私语声不断。
阿赫雅在营地中换下沾血的骑装,随手抓了两把头发,便见帐外黑影一闪而过。
“进来。”她抬了抬眼,不轻不重地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走入帐中的并不是她所想的谢桀,而是沉着脸的臧塔。
臧塔面色凝重,一见到她,便急急开口:“小狼不见了。”
小狼年纪还小,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这次围猎,他又有正事要办,原本是无暇照顾她的。
奈何小狼除他以外,根本不接受任何人,大围猎又要持续整整一旬,臧塔实在不放心,纠结了几日,还是把小狼带上了,只预备让她留在营地玩耍。
谁知道,第一日就把孩子弄丢了。
臧塔的声音甚至带出几分颤意:“我四处打听了一遍,有几个人看见……科掣部族长之子,科掣努柘曾带着一个女孩离开。”
“什么?”阿赫雅猛然抓紧了手指,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我不是说过,要将科掣部的青壮都控制起来——”
“科掣努柘身体很差,向来不参加任何围猎活动,这些时日也只呆在营帐之中,寸步不出。”臧塔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用奴仆引开了我们盯梢的眼线。”
科掣部真正能打仗的青壮年都参与进了这次刺杀之中,留在营地之中的,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就只有科掣努柘一个病秧子。
受命看守科掣营地的人一时掉以轻心,就让他趁机逃了出去,甚至还带走了小狼。
臧塔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派人以营地为中心,四散出去追寻小狼的踪迹,只是来告知你……小心一些。”
狗急跳墙,如今科掣部眼见覆灭在即,谁也不知道科掣努柘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若是冲着我来的还好。”阿赫雅抿紧了唇,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语气里带着煞气,“只要他敢出招,我就敢顺藤摸瓜,把他的狗爪子打断。”
只怕他闷声不响,潜伏暗处,拿小狼出气。
阿赫雅咬了咬牙,在营帐中踱步了片刻,忽而向外走去。
科掣努柘没道理能未卜先知,预判到科掣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