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越下越大,雨声吵闹得像不断敲击破锣的一只鼓槌,有被风吹偏的雨水落在他皱眉抿唇的脸上,让人发现他脖颈处一条青筋鼓起。
周身气场像压抑,也像忍耐,全身上下,都处在即将爆发的阶段。
雨滴把他眉眼濡湿得更加黑沉,天光昏昏沉沉,暴雨如注,挂在他脸上的雨滴,不像水,像新鲜的血滴。
“过时间了。”徐墨琛说出了出发至今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呵。”一声不知是轻笑还是短促的吐息中,他拨弄着手里的怀表,不管怎么校准时间,都已经距离约定好的七点晚了半个时辰。
这还是他徐墨琛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爽约。
“走吧。”徐墨琛离开伞下,几步迈到自已的车边:“不等了,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