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家最大的资产就只有这十一两外加三百二十七个铜板!
盐在古代属于朝廷管控,是国库财政的重要来源,一斤盐七八十文,而一个人一整年大概需要两三斤的盐;
他们这一大家子人一年用在盐的花费上至少要一两多的银子!
十一两的存款实在太少了,难怪水灾后逃难路上没有丁点抗风险能力。
逃难的时候钱是不值钱,但后面路过的城池没有水灾啊,里面吃的用的全都有,有银子都能买;
最关键的是找到适合居住的地方后,盖房子、开荒、食物哪一样不需要银子?
想到水灾,沈清脑海中立即浮现看到的一幕幕惨状,她连忙下床,朝墙角堆放的麻袋走去。
三个麻袋,两个鼓一些,一个半塌着。
她先是打开半塌着的麻袋,里面是磨好的玉米粉,黄色夹杂着白褐色的颗粒物,想必今天刚开始吃的糊糊就是用它煮出来的。
沈清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苞谷棒子是磨成粉给人吃的,那这另外两个麻袋里岂不是装着没脱粒的玉米?
如今才三月,小麦五月初才能收获,这点子粮食如何够一大家子人撑到小麦收获?
三四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怪不得苞谷棒子也舍不得扔,磨碎了掺杂在一起吃。
沈清还是解开了两个麻袋的绳子,一个里面和她的猜测一样,是没脱粒的玉米;另一个入眼的首先是一个布袋子。
“咦?”
沈清打开布袋子发现是白面,试了试重量大概五六斤,不多,但这是精细粮食,属于贵货,难怪要用布袋子单独存放。
可这五六斤的白面,敞开了吃也就够一家子一顿的量,多多的加蔬菜野菜做糊糊,勉强够吃一天而已。
没钱没肉没油少盐,连粗粮蔬菜也没法敞开了吃,等到六七月水灾来临,如何有力气逃荒?
逃荒路上,不仅要面对长途跋涉、缺衣少食,还要面对随时会来强抢的灾民,白天赶路的时候要提防,夜晚也没法真正的安心入睡,如此情况下即使身强体健的人都能累到皮包骨!
最后十能剩一就不错了,往往一家家一个不剩。
还有两三个月水灾就要来袭,十一两多的存款,三麻袋的粮食,这个家太穷了,穷到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没。
沈清越看越心凉。
她转而去看门板后面的鸡鸭蛋。
门板后放了两个藤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