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了容思鸢,
“郡主,臣也先行告退。”
“傅世子方才怎么了?”
容思鸢有些不解,傅言望本是波澜不惊的,可是当手里捏住谢槿宁那玉佩时,似乎有些激动得过了头。
这玉佩还有些什么别的说法不成。
傅言望听着容思鸢的问话,将手中的长剑举至眼前,看着在眼前一摇一晃的红色络子,沉思了半晌。
“无事,那玉佩有几分像家母十几年前丢失的那块罢了。”
容思鸢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是说……”
“并未,郡主别乱说。”
傅言望打断了容思鸢的话,紧握着那长剑,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包间。
只是他说的话中,带有几分自已都怀疑的虚假,自已都不清楚。
他不免想到了十六年前北疆那一战。
那时他才七岁,父亲上了战场,将他们留在了城中,可是谁知敌人竟如此狡猾,指挥了一队人马来攻打兵力薄弱的城中。
弟弟病弱,母亲即将临盆,他身为镇北王世子,七岁就扛起了重剑上了战场,保护自已身后的母亲和弟弟。
他熬啊熬,不知熬了多少天,可算等到父亲全胜归来,等他去母亲那时,发现母亲已经咽了气,身边只有哭闹着的妹妹。
就连母亲一直带着身边的玉佩,也不翼而飞。
他只捡到了这挂在玉佩下的红络子。
此后一直坠在自已剑上,时刻提醒自已。
他虽不愿意去想,傅思渺不是自已一母同胞的妹妹。
可谢槿宁那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手上的玉佩,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些。
谢槿宁被谢濯清抱着下了楼,然后谢濯清将人丢到了马车上。
谢槿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下一秒,谢濯清温热的身子就倾覆了上来。
他半压着谢槿宁在马车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些铮然冷冽,暗影幽幽闪烁。
他掐着谢槿宁的下颌,低沉着声问道:
“宁宁方才和郡主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