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在沈莉身后,冲进了案发现场。瞅见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一个白框眼镜男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半蹲的半蹲,不断收集着线索。弯腰的弯腰,围绕尸体一个劲地按动快门,取着证。
由于天色已暗,在闪光灯咔嚓声地捕捉下,一个上身赤裸,左胸上有个呈弯月状切痕的男子历历在目,伤口的皮层已大面积割裂外翻出来,内部胸腔骨骼放射性断裂,残留的肺脏已破裂无疑,整个人惊恐状躺在血泊中,口目圆张,肤如白蜡。
“我操!这他妈也太狠了吧…?”话还没说完,大飞忍不住一口上来的胃液,直接捂嘴侧头就喷吐起来。
大飞这一吐,引来了无数警察的侧目,那眼神估计是说,这主儿不定又是哪个警校来的新瓜蛋子。由于是尾随沈莉进来的,我和大飞本质上也就算群众两玫,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见状赶紧打圆场儿,对着大飞说你丫行不行啊,警校的解刨课都他妈睡着做梦娶媳妇去了么?一边重掌给丫拍背,一边笑嘻嘻地冲一个个警察点头示意,减少尴尬。
要说还是旁边的沈莉冷静,不愧是刑警队重案组一姐。冷言一语,光是气势压倒一切,冲着在场的警察就是一嗓子,“都他妈的闲得没事了吗?赶紧干活!”字不多,足够震撼。回头又撇了一眼大飞并低声哼了一声,道“别给姑奶奶我丢人啊!”
随着大家目光转移到我们这里,那个白框眼镜男也顺势走了过来,“沈大队吧!您来啦?我是刚调回市局法医部门的负责人赖君,久仰您的大名。”白框眼镜男自我介绍起来。
“哦?黎爷呢?哦不,是黎法医呢?”沈莉有点没对上号,反问起来。
此时,一个小警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插话道,“沈队,咱们的人会同技术科都到了,还在排查线索中。死者死亡已有两小时了,心脏已被掏空,这次又是那孙子干的,这次他得手了…”
“这已是第三起了,他个大爷的。死了三个人了,这次是我们离凶手最近的一次,居然还被他干成得手了!”沈莉大骂起来,冷静了几秒后继续说“周围还有什么发现?”
“除了案犯如旧带了个冷藏箱,我们发现了同样的地面上有压过的压痕外,死者身上发现的随身物品极少,只有一张有编号但未署名的存酒卡,其他的通过搜查林子里的周边暂未有新发现,暂…还不能判断死者的有效身份。”
“都他妈干什么吃的!刘儿啊,你们的人怎么外围布的控?”沈莉越发憋屈,郁闷地冲他插起了腰。正当她拉开架势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