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掌心里大飞递过来的纸条,说是纸条,其实那是个被折叠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死结,可能是写完后为了保密,对折的次数比较多,硬邦邦的。透着孩子气。
看了眼大飞,顺势又回头望向毛妙妙。眼见她此刻也正在看着我,有些慌张,嘴里嘟囔着,好像在催我赶紧打开阅读,并不想声张的意思。
也罢,我当着大飞的面迅速拆开了纸条。
“请到化妆间找我,就你自己。——毛妙妙“
我和大飞几乎是同时阅读到这寥寥草草的两行字。
大飞起哄起来,“怎么岔儿?老邵,这妮子怎么个意思?这么名目仗胆的钓凯子吗?何是我长的很像月老是嘛,我靠得勒。”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里头估计真有事儿。”我撇了眼大飞,想了想,压着声音侧头小声地说。
“你听着,我分析啊,刚听大背头提到他老婆,吞吞吐吐的,大家都能瞅出来,对不。但依我看感情这东西,怎么说呢,唉,不好说。我意思,俩人在一块不是非得有感情吧,你情我愿,谁说的准呢,谁知道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大飞似懂非懂地两眼凝视着我,入了迷。边注视着我,边随手摸出来两支香烟,又随后摸出来火,我俩都点上,抽了起来。
“不是非得有感情,图什么呢,然后呢,你继续啊,老邵,然后呢……?”
我看着他,深吸了一口点着的烟,吐了出来。说,“估摸着大背头不老实,没撂干净。”
“老邵,你这意思是,他俩这夫妻关系,另有隐情?大背头丫横不是强迫人家姑娘做了压寨夫人吧,或者买卖妇女?”
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至于吧,一大活人,有胳膊有腿儿的。没绑着她呀,要是那样儿有机会还不跑腿子?应该不会。再说了,丫大背头那娘炮样儿,能强迫谁啊,除非为了……。“我冲着大飞挤兑了下眼睛,用手比划了个手捻钱的动作。
“靠,你别说,丫大背头只对大团结的票子感兴趣。没比他更鸡贼的了。”大飞呵呵了两声。
“我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和这案子有关系……。具体是什么,说不好。”我自言自语道。
“啊?你说他找你是说这案子……?也不对啊,咱俩充其量也就是刑警队俩小跟班儿,找咱俩干嘛?哦,不对,找你单独去聊干嘛?”大飞掐灭了眼,踩了一脚,使劲摸着他那长在肥硕下巴颏上的胡茬子,并接着说,“干嘛自己不去公安局报案?”大飞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