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着要不要明天回趟队里呢?这一天静悄悄地,警队那边也没个消息。大飞那边呢,也没信儿。要不,我主动点?主动去一趟?又想想还是算了,这阵子也够忙叨了,还没怎么在家消停待过。既然难得宁静,索性好好休整下。
机会难得,我决定,明天要不就陪着小妹痛快地在北京城里转一转,来个京城一日游。我没犹豫,放下碗筷,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就奔去大飞的院子。
大飞离着我家隔一个院子,我到她家时,他正给她瞎娘伺候完用药,没进门就闻到了一大股熬中药汤子味,想必他妈的病情又加重了。印象里,他妈打我小时就常年吃药。
我把所想当即告诉了大飞,主要是问他咨询BJ现在有什么游乐场之类的地方没有,想弥补下我当哥哥的愧疚。没承想,这孙子一听我带晓美玩去,非要死活跟着,还说要不带着他,他接下来就罢工,还要跟沈莉那边念秧儿我又随意外出。
瞅着这家伙,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我说你,还是照顾咱妈吧。这身体身边得有人,可这位却说,我妈晚上咳嗽,白天身体比我都好,还去跳交谊舞呢,这两天外感风寒,我给她弄好药放一边就行。
我一想,这个无赖真是膏药,问他干嘛。又一想沈莉昨晚上对着大飞嘱咐跟着我别瞎跑,有事能联系的上,一琢磨,这本来就惹沈莉不高兴了,回头再闹个又失联的情况出来,我这更没法和她解释了,犹豫再三就勉强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大飞天不亮就摸到我家门口了。我还在屋里躺着,隐约听到院门外的门环被他猛一通扣,然后就是这孙子叫驴般嗓门在外吵吵。
“老邵,晓美?还赖床呐?起来没?飞爷我可都来了啊!”
其实我早醒了,正在闭目养神,试着能不能睡个回笼觉。就这么被这小子给搅和了,我心说这精神头怎么这么高啊。
我躺在床上吼了他一嗓子,“别打鸣了,祖宗,听见了“,我揉了揉神弱的太阳穴,一鼓作气翻身起来,向院门走了去。
“你这孙子怎么跟黄世仁似的,起的比鸡还早,知道的是今天玩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主催命上工呢。”
我一把推开门,大飞也没客气,虎头虎脑往里钻。
“嘿嘿,买票了吗?让你进来了吗?就往里猛冲。”
“我呸,没听说过,回自己家还买票的”
我真是气乐了。“哪儿是你们家啊?你们家隔壁呢嗨。早说啊,咱俩换换啊,我留京,你云南啊,那我可省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