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黎笑了，姐姐果然是聪明，竟是这么快敏锐地察觉到了真相。

艾玉又不傻，自家的弟弟是所谓的前朝皇族遗族，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

“姐姐，娘的死是必然的，因为她不肯乖乖地留在艾家当牛做马打理庶务，想要脱离艾家……”

艾玉的脸色有些沉，这个想法本质上没什么错，只是她不该流露出来被人察觉，尤其是在艾家这样的虎狼窝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就是如此么，不过这个怜悯的念头对艾玉来说也是一闪而过，

与其怜悯都已经凉了的人，不如想着怎么报仇，反正她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娘亲也没什么感情，替她复仇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娘死的时候我太小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你和爹我是真的一直都想要护着的。“宫黎努力剖白自己，免得姐姐以为他刻意袖手旁观就不好了。

艾玉搂住了他的脖子，姿态有些亲昵，但在宫黎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底闪烁着幽幽冷光。

“那现在呢？”

“艾家这么欺负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复仇吗？”

“唔……”宫黎整个人颤抖个不停，姐姐也太厉害了，一边问这么至关重要的问题一边将他克制得死死的，害得他几乎动弹不得。

“你既然有人保护，现在你们也顺利离开艾家了，用你手中宫家的力量，替我们娘亲报仇好不好，给艾家一些教训吧。”

“……姐姐……”宫黎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知道了，姐姐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卡着不上不下的滋味，着实能把人逼疯了！

艾玉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脸蛋：“那你用行动表示，否则明天我可就不来了。”

听上去像是威胁的话语，偏偏那声音软糯柔媚，让人头皮发麻。

“……别说话了姐姐……”

他现在只想把剩下的事情做完……

这个下午艾玉又是累得直不起腰，好在她的神体恢复力极强，看上去娇娇软软的，但实际上她的韧性根本不是常人可比的。

宫黎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但是他终究不敢太放肆，只能眼巴巴地一边为艾玉整理衣饰一边委屈道：“姐姐，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啊。”

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就开始偷偷地喜欢起了自己的姐姐，只是过去的这种喜欢似乎不怎么掺杂男女之情，直到这次在宫中再次见到她，他的心口砰砰直跳，整个人无法克制地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