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萧清眉目清冷的走到窗边。
他极目远眺面色沉沉,看着九重宫阙层层叠叠点峦起伏,仿佛一个囚禁住自己的巨大囚笼,表面华丽磅礴,底下却不过都是腐朽。
门帘掀起,却是一个陌生的侍从走到了他的身边,只是不再是阿楚。
作戏做全套,既然明面上阿楚是背主的奴才,自然不能留在宫里免得让夏侯家的人起疑,可事过境迁,萧清才恍然察觉到南宫锦竟是设了个圈套把他最信赖的心腹带走,架空了他在宫中的势力。
果然不愧是擅长弄权的皇太父啊,和他比起来,自己终究还是太稚嫩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对走进来的侍从问道:“什么事。”
侍从不敢抬头,这位凤后殿下气度清冷皎皎如月,那双墨玉一般的黑眸灼灼其华,但每次盯着人看时都会被人带来莫名的压力。
“皇太父殿下请您今夜去一趟慈和宫,和夏侯家的公子们一起拜见新皇。”
“知道了,退下吧。”
萧清语气淡漠,听不出一丝喜怒。
拜见新皇的意思他知道,其实也就是走个仪式,毕竟大家都说这位新皇也是天生孱弱,注定是个短命鬼。
他现在还并不知道新皇其实就是那个把皇太父和夏侯冷迷得莫名其妙的小答应,而是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个新皇又是哪个欧阳家选出来的皇族旁系。
最可悲的是,如今的他只能选择嫁给新皇或者回到萧家。
可萧家明显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如今那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回去也无法主持大局,说不定还会被其他的皇亲贵胄看上被逼嫁入做妾。
当初就连侯府出身的夏侯冷都为了躲避德安王的求亲不得不入宫,何况如今家破人亡的他。
之前因为欧阳华被前朝余孽重伤,德安王的两个女儿都出了事,她哪还有心思继续娶亲。
于是夏侯府运气不错,倒是又逃过了一劫。
不过德安王不知道,真正运气不错的应该是她自己,夏侯昭可不是她所以为的温润美男,而是一朵食人花。
萧清已经听说了夏侯昭也要奉旨入宫嫁给新皇,和他的兄长夏侯冷一起成为小皇上身边的兄弟贵君,这也太笑了。
但可笑之余萧清又觉得可悲,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够真正肆意自在的。
当然,南宫锦除外。
他以为夏侯兄弟都是为了避免嫁人的命运想进宫避难,却不知道夏侯颖也在懵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