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便能生,她也不想让时家这么恶心的血脉,延续下去了……还是趁早毁灭吧。
“时间还早,我先回房间去了。”
时昭希沉着脸起身,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她一向我行我素惯了,这会儿她甩个脸子,也没引起长辈太多的反应。
“唉,昭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坏了些。”时老太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说话间,时昭希的亲生父亲,时雄骏,进了家门。
他连一个视线都不愿意跟自已的妻子对上,只跟老太爷打了个招呼,便要回他自已的房间去。
“您看看他!他这是什么态度?他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人了!”
时太太气得双眼通红,声音都颤抖起来。
“爹,您得替我做主啊!这样下去,谁受得了?我从十八岁进了门,就一直在独守空房,三十多年了,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我……”
“好了,闭嘴。”
时老太爷不耐烦地敲了敲拐杖,制止了时太太的絮叨。
“时珍,我知道你委屈,所以才给你那么多的特权!如今,你儿子也大了,偌大的时家马上就要尽数交付给他,你就等着享清福了,还抱怨什么?”
时太太沉默了。
她紧紧攥了攥手帕,咬牙切齿,但终究不敢再说什么。
她的父亲和时老太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她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订下了与时雄骏的婚姻。
这不合理也不合法的婚姻,让他们从小到大遭受了无数的非议,以至于他们从小到大一直相看两生厌。
时雄骏厌恶她,就像厌恶腐肉上的苍蝇,从未拿正眼瞧过她!
可她又有什么错?
她尝试逃跑,又被抓回来,打断腿,关禁闭……
她疯过一段时间,又清醒,再继续疯,反反复复!
知道自已无法逃离时家之后,她也认命了,就想守着丈夫和孩子过日子,可时雄骏这个贱男人,得知她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之后,就一天到晚都在别的女人那里鬼混,从不着家了。
凭什么时家的男人这么自由,她却只能被关在深宅大院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想到这里,时珍的呼吸变得急促,隐隐又有发病的迹象。
“来人,送你们太太回屋休息,让骆医生来一趟,给太太配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