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强大,无与伦比。
这种强大,不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是一个个赴死者,以及踏破一个个国家所奠基的铁血。
似乎,所有人只记得以孝治国,以儒为尊,从而忘却铮铮大汉的利刃,曾在战场上多么耀眼,令多少文明国度为之泣血。
而强大的第一要素,百姓,百姓,还是百姓。
只有充足的人口,才能诞生足够多的人才,拥有颠覆一切的力量。
如今的陈国。
承载数百万人口,内部的压力巨大。
但不可否认的是底蕴在增长,等到天下大乱之际,可以横扫所有宵小。
荀攸的担心不无道理。
并且,朝中士卿的抨击,比他所预料来的更快。
广宗被围之时。
洛阳上下无不是一片欢腾。
随之而来,便是士卿对于胜利果实的分割。
一场颠覆大汉的战争,不可能将所有战功堆积在几个人身上,令其一跃登天。
“蹇硕。”
刘宏把各府寺的公文甩在案几上,神情戏谑:“听说陈国大肆收拢降军,还搞出一个什么以工代赈,来减少对这些人的支出。”
“是。”
蹇硕躬身呈上绣衣直指的密报。
从以工代赈,到建设工坊,以及开荒之事,全部记录在案。
“商业吗?”
刘宏翻看着密报,侧目道:“豫州刺史府如何?”
“陛下。”蹇硕眉头紧锁,恭敬道:“刺史王允已经搜捕到密信,揭发张让的公文发往杨赐府上,恐怕是托卫尉卿杨彪在朝会时发难。”
“嗯。”
刘宏摆了摆手,抬头看向窗外。
朝中抨击陈王刘宠的声音愈发聒噪。
大肆收拢降军,扩军数万的事情上尤为严重。
不少士大夫直言刘宠有反心,还说刘牧镇杀豫,荆两地黄巾,多是风言风语,就是为了将其推上神坛。
这些刺耳之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不过,四箭定宛城,倒是令人觉得有些神异。
“陛下。”
蹇硕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上位,俯身说道:“北中郎将冀州大捷之后,朝中人心浮动,加上陈王与公子牧南方大定,有不少人都在诋毁陈王。”
“朕知。”
刘宏摆了摆手,眼底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