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诏狱。
阳光洒下,驱散刘牧身上的阴霾。
转头眺望远处,金光熠熠的皇城,就像是匍伏在地上的凶兽,仿佛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天地吞没。
回到司隶校尉府。
关于十二从士,二十五假佐的名单已经被蹇硕送了过来。
“世子。”
荀攸审视着名单,蹙眉道:“这份名单,一大部分是三河之士,一部分是鸿都门学中人,难道陛下只准从中择取吗?”
“不是。”
刘牧提笔而书道:“择优而取。”
“诺。”
荀攸方才松了口气。
一份名单,超过百人之数,多是天子门生。
如果府中属官仅从名单中择取,刘牧这个司隶校尉,可就被天子架空了。
“河东卫裴。”
刘牧笔墨轻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卫觊,卫伯觎,少年早成,以才学见称,传闻中卫仲道的兄长。
河东闻喜县裴茂,裴巨光,一人镇关中,未来的大汉列侯,曹魏尚书令。
这两人,文治武功皆有所长,没想到竟然在名单行列。
仅片刻。
刘牧拟写好三十七人名单。
除却荀攸,戏志才,以及答应蔡邕的羊衜,其余之人全部从刘宏给的名单中择取。
至于陈国相顾雍,还有颍川的荀彧,钟繇,则被他留在豫州,等骆俊登临豫州刺史之后,三人将会撑起整个州府运转。
随着司隶校尉府的构建,冀州战争进入尾声。
张角没有超脱天数。
八月之时,还是病死在广宗城。
冀州这片乐土,打的遍地荒芜,各郡凋敝。
一方渠帅张牛角被射杀在战场之上,接替其掌权的褚飞燕更名换姓为张燕,领着十余万黄巾军从常山国遁入太行山中。
广宗,曲阳两城,成为绝地。
十月末。
洛阳城,恢复些许繁华。
从陈国迁至洛阳的满宠迈入司隶校尉府侧堂。
“见过御史。”
满宠带着敬畏,恭敬作揖道。
刘牧整合着公文,说道:“称世子便可,监州尉别于绣衣直指,不需要以御史相称!”
“世子。”
满宠从怀中取出密报,恭敬道:“皇甫将军在冀州大捷,斩敌三万,被迫跳河逃生的黄巾军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