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骠骑。”
没多久,贾诩匆匆而至。
他立于帐下,有种如芒在背之感。
张绣,阎行,到底是谁泄露了他的踪影,竟然被这位盯上了。
“文和先生。”
刘牧目光清冷,指了指桌案上的诏书,问道:“陛下准各营返回京畿,唯独我要回陈国,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恩宠。”
贾诩不假思索道。
“哦?”
刘牧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刚才帐中他说出天子诏所书,董卓眼中的野心再也遮掩不住。
贾诩果然能看明白诏书代表的含义,根本不是什么猜忌,而是无与伦比的恩宠和信任。
“骠骑。”
贾诩深吸了口气,恭敬道:“今日您重权在握,闻陈国兵卒数万,百姓数百万,此次再添一万龙骧军,还需被外放,可见陛下根本就不担忧犯上作乱,故为恩宠。”
“是啊。”
“这是天大的恩宠。”
刘牧审视道:“我的幕府,想必张绣,阎行已经给你说过了,南阁荀攸,北阁戏志才,若你肯入幕府为谋主,拜中阁祭酒,可愿?”
“骠骑。”
贾诩苦笑道:“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吧?”
“重要吗?”
刘牧缓缓起身,俯瞰道:“我是宗王之子,大汉骠骑将军,天下十三州想征何人为幕府之士,便可征何人为幕府之士,能拜中阁祭酒,何尝不是对先生的恩宠。”
“诩,拜见骠骑。”
贾诩没有挣扎,作揖恭拜而下。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天子对刘牧如此。
刘牧对他亦是如此,更不用怀疑,自已一旦拒绝,天下将无人敢启用他。
“好。”
刘牧拂袖道:“先生可去寻荀攸了解一下幕府,以及陈国诸事,明日我们将发还陈国,再来西土就不知何时了。”
“诺。”
贾诩躬身退出帅帐。
当他站在军帐之外,冬天略显冷肃的骄阳洒下光芒,才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从二人谈话到结束,还未超过一刻钟,可那种无形之势却压的他难以喘息,不是王侯之势,更像是早年拜见那个雄心勃勃的汉天子。
势与天地合,直面的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而是面对古老的大汉王朝。
“挺直腰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