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王卒尉;阳翟之战刘牧一个人就杀穿黄巾营地,此人绝非手无缚鸡之力。”
张璋无奈道:“可陈王勇武,况且杀陈王又能如何?”
“不。”
“你们都错了。”
何进摇了摇头,徘徊道:“陛下信刘牧,是因为其父是刘宠,而陈国向来都是独子承继一国,所以未曾受到分化,若是陈王之位被刘牧所袭,他就不是大汉骠骑,而是陈国的王,陛下自然会生起猜忌之心,这就是汉臣与宗王的区别,你们可明白?”
“徐州张闿如何?”
吴匡进言道:“此人是徐州黄巾渠帅,被孙坚击破之后遁入山野,还有泰山贼臧霸雄踞开阳,二人都被徐州刺史巴祗所厌,或能杀了陈王刘宠。”
“某好好想想。”
何进看了眼堂外,对着二人摆手。
“诺。”
张璋,吴匡躬身离去。
新任越骑校尉的何苗与他们擦肩而过,肃然道:“兄长,刺杀陈王是你所为?”
“你是在质问吗?”
何进眸子冷厉道:“莫要忘了,你的越骑校尉是某所荐。”
“是如此。”
“可你糊涂啊。”
“宗王是天子的利刃,我等外戚安能与袁隗之流同盟!”
何苗惊怒不已,劝说道:“刘协无外戚所扶,你的大将军之位还在,陛下迟早会立辩儿为储君,为何就不能与骠骑交好?”
“够了。”
“你什么都不懂。”
“你可知陛下将皇帝信玺给了刘牧;你又是否知道,刘牧手中有一道传国玺空诏;这意味着辩儿纵然为储君登基,刘牧都有废立之权?”
“你知不知公车司马令蹇硕抚养刘协长大。”
“这些人被陛下倚为腹心,某能安稳等辩儿立储吗?”
何进大手一挥,踹翻一张案几,指着何苗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什么?”
何苗悚然无比。
传国玺空诏,可以废立储君。
皇帝信玺,可御大汉所有兵马,权在骠骑,太尉,大将军之上。
这种权力,天子怎么敢轻易赐予一个宗王之子,难道不怕宗王举戈逆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