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地斩杀,避征者其户尽诛,视为惩戒!”
“诺。”
史阿作揖退出帅帐。
王允重伤,三十军杖肯定熬不过去。
将对他的惩罚转嫁到祁县王氏身上,可谓杀人诛心!
对于王允,刘牧根本不在意。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连他都摸不准未来的脉络,又何必在乎一个王允。
太原郡。
郡治,晋阳城内。
往来的车舆每日以数千记载。
执金吾袁滂从三辅征役夫十余万,就是为了运输辎重来并州。
偌大的晋阳城,搁置往日的劳事,并从各郡抽调百姓,为大军准备军粮,箭矢,还有一些盾甲之物,以及整理伤药等等。
“荀祭酒。”
“仓储已满,何时分发?”
张懿持着公文名单匆匆入府,喘着气说道:“某从各族抽调青壮佃户三万余,并且还从他们坞堡中借取马,驴,骡子来牵引车舆。”
“不及,再等等。”
荀攸审阅着公文道:“你先去看看伤药储备如何,若是不够便从三河,乃至三辅,冀州征调,还有医师更是如此。”
“诺。”
张懿来不及作揖,转身小跑着离开。
“谢监州。”
荀攸靠着斧扆,揉了揉双鬓问道:“匈奴游骑绝对还未离开并州,你在太原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吗?”
“某无能。”
谢晟低下头苦涩道。
他是并州的监州令使,却对此无能为力,实为失责之罪。
远在平城关的史阿连连质问,可他确实找遍了并州豪族的坞堡,乃至各大直道,都未曾见到南匈奴游骑的踪影。
“谢监州。”
“你是陈国阳夏谢姓吧!”
荀攸抬眸审视着这位监州令使。
匈奴犯境,监州尉竟然不察,真的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
“荀祭酒。”
“晟,问心无愧。”
谢晟深吸了口气,作揖道:“此战之后,某会前往尉府请罪,但在这之前某为扈从,还望先生莫要离心,方能助力骠骑征战。”
“某问你。”
“若你设伏,会藏于何处?”
荀攸拂袖问道:“你说敌人会藏在豪门望族的坞堡让佃户知晓,还是藏于直道两侧山壑让人所察,你真的用心去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