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汉王师吗?”
“某不该姓栾提,某是刘进伯之后啊。”
南匈奴控弦大军之中,羌渠次子呼厨泉低声呢喃道:“某身上流淌着汉王室之血,某也是汉人,应该叫刘呼厨泉。”
护商军与南匈奴东进。
大风卷起旌旗,漫天的黄沙扑簌飘荡在贺兰山上。
不管南匈奴内部再怎么争执与不愿,他们终究还是大汉的从族,所谓控弦精锐亦是大汉的义从军,不敢违逆骠骑调令。
大军传讯,入并州之后转为监州尉急传。
仅数日,便送入西河郡离石。
段煨军营垒。
帅帐之中,沮授神情凝重。
段煨上前进言道:“祭酒,护商军所传,可有南匈奴假报之嫌?”
“不。”
“应该是真的。”
沮授行至舆图旁,手指划过刘牧的部署地点,醒悟道:“怪不得骠骑按兵不动,并且到了平城关,第一时间让周慎营发往善无,这是早就猜到呼衍黎初想要从美稷县袭击平城,并且婉拒你进入上郡扎营的请求。”
“末将愚蠢。”
段煨顿时羞臊不已。
“非将军之错。”
“是你太过心急了。”
沮授摇了摇头,沉声道:“匈奴入境,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想要驻扎上郡防备是常理,不过有时候耐心才是战役中克敌必胜的关键。”
“祭酒。”
“我们何时用兵?”
段煨心中对刘牧愈发钦佩。
不过,既然对呼衍部有了猜测,当发兵剿灭才是。
“三日之后。”
沮授转身道:“我们的粮草供给还在路上,需要拿到粮草才能北上,你即刻让监州尉给晋阳传讯,下次粮草发往定襄。”
“诺。”
段煨连忙应下。
沮授再度道:“发急令给骠骑,请周慎营进入美稷县配合我们对呼衍进行围剿,不过不能全部出动,要防备敌人引诱我们在边关重地出现疏漏。”
“诺。”
段煨转身离去。
“骠骑啊。”
“某真是猜不透你。”
沮授取下舆图,盘腿坐在地上深思。
以阴山为界,漠南漠北好似映射眼中,并对应各营排布之地。
南王庭的护商军,离石的段煨营,善无的周慎营,代郡的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