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见到刘牧就想要跪下去吗?”
“呵。”
“哈哈。”
董卓气急怒笑,道:“你若是真有遮天之能,怎么会披星戴月从洛阳赶赴河东,你想让某调兵封关,让骠骑死在并州?”
“不行吗?”
袁隗微微沉默,语气竟带着一丝祈求。
美稷县大捷,沮授,护商军,匈奴义从军,龙骧千骑,河内守备军,将领不是冀州就是凉州之人。
由此可见,刘牧早就对并州内部有所猜忌。
调幕府祭酒为统帅,西凉人为将,以外州之人伐并州内部之敌,恐怖的军政手段,连他看到都头皮发麻。
捷报中的消息,更证明九郡封关死的不止是匈奴人。
或许,整个并州九郡,服从他们周密计划的士族豪绅都已经被处理。
待此战尘埃落定,汝南袁氏将亡,就算是刘牧找不到证据,都可以携大胜之功,借机为天子清君侧。
所以,他来河东自救,为了袁氏求到曾经的掾属门下。
“不能。”
“某做不到。”
“没有人能用三河守备军,京畿禁军围杀骠骑,谁敢下此军令,只会被麾下军卒割掉脑袋。”
“况且,段煨,华雄是守备营将领,非是私军,不可能背叛骠骑。”
“如果有一天,骠骑下令让他们攻打三河守备营,冲击洛阳,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领军死战,某的首级就是他们的封侯之功。”
董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不留情面的拒绝。
封关调兵杀骠骑?
袁隗真敢想,这不是求生,而是想拉着他一起赴死。
“呵。”
袁隗悲笑道:“一个披甲悬刀不过三年的少年郎,尔等竟然这般信服,你董仲颖都甘为鹰犬?”
“袁隗。”
“次阳先生。”
董卓神情羞恼,大喝道:“天下士人没有人可以拒绝袁氏的征辟,这是你们多年积攒下来的权势;于军卒而言,骠骑就是士林之中的袁氏;不,应该说你袁氏,才是士林中的骠骑,莫要自误了。”
“罢了。”
“你不愿就罢了。”
袁隗行至门户处遥望并州九郡之地,复杂道:“从捷报而观,并州必然被肃清,某怀疑刘牧要对整个并州的士族下手,若他回来之后,朝中谁人可阻。”
“自裁吧。”
董卓斟酌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