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像老师说的,人都是有私心的?”
小刘宏低声呢喃着,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
毕竟,舅舅可是除母亲之外,与他关系最亲的亲人了。
他心里自认是不愿意跟舅舅起冲突的。
可如果不管的话,那自已的侯府,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就被败光了。
到那时候,自已的好日子,岂不是也到头了?
就在刘宏纠结的时候,铁柱说话了,“君侯,不是小的多嘴,舅公那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您若再不管管的话……”
“住口!”
回过神来的小刘宏,厉声喝道:“那可是我的舅舅,岂容你一下人随意挑拨?”
铁柱神色一慌,当即跪了下去,“小的知错!”
小刘宏脸颊通红的盯着铁柱,胸膛不住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是那么的清晰。
铁柱也吓的不轻。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家君侯一向都是天真活泼的,虽然有时候会耍些小脾气,但却从未对任何人黑过脸。
而今,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可怕了?
虽然年纪不大,但流露出的那种气势,却着实骇人。
呼……
“不行,老师说过,遇事要冷静,万不可在愤怒、开心或悲伤的情况下做任何决定……”
想起王潜之前的教导,小刘宏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已强制冷静了下来。
淡淡了看了铁柱一眼,刘宏随即挥了挥手,“行了,念你是无心之失,此次就不予责怪了,起来吧!”
“是,多谢君侯开恩!”
铁柱也如蒙大赦从地上爬了起来,并顺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冷静的刘宏,铁柱也不禁心中一颤。
自家君侯,竟变得这般深不可测了?
“好了,回府吧!”
“是!”
牛车继续行驶,刘宏却将那块白绢,揣进了自已的怀中。
他可是听王潜跟他说过,虽然不能轻易相信某人,但也不可急于否定对方。
不多时,刘宏便回到了侯府当中。
像往常一样,刚下了牛车,刘宏便直奔董氏所在的堂屋,准备将今日所学的东西说与董氏。
不过,刚一靠近堂屋,刘宏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叹息。
踮起脚尖朝里望去,只见董氏正愁眉苦脸的跪坐于桌案前,手中还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