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到了巳时了(上午十点左右),新君为何还未出来?”
侯府外,负责迎驾的刘鯈,一脸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双眼紧紧盯着守在门口的一位侯府家奴。
依照原定计划,接了新君之后,辰时就要出发的,结果整整超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新君出来。
“刘御史勿怪,我家君侯昨夜染了风寒,医师正在诊治!”
刘鯈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感染风寒了?”
家奴面露踌躇:“是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
刘鯈也是急了,他此来迎接天子上雒,既是荣誉,也背负着巨大的责任。
倘若刘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定然难逃其咎。
家奴赶忙道:“君侯昨夜读书的时候,负责伺候的一位公公,未曾给君侯关门,以致寒风入体!”
“什么?”
刘鯈脸色一沉,旋即扭头狠狠的看向了后方的曹节。
曹节脸色一变,赶忙辩解道:“不……不关咱家的事,那是太后的人!”
“太后?”
刘鯈眉头一拧。
“看来,窦家对于这位新君很是不放心呢!”
刘鯈也是立马想到了其中的可能,眼中闪过一丝恨色。
在他看来,单凭刘宏昨日稳重、仁孝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名主。
这样一位天子上位,对他们宗室而言,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结果,那位太后的气量竟如此狭小,派人监视新君不说,居然还使新君染了风寒。
真真是气煞人也!
眼下就敢让新君染上风寒,那日后岂不是更加大胆?
“我刘家的天下,岂容一妇人如此胡来?”
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刘鯈看了曹节一眼,沉声道:“我不管他是谁的人,使君上龙体有恙,便是夷三族的死罪。
你身为随行护驾的中常侍,那个家伙当归你管。”
“这……”
曹节也是眼皮一跳。
那宋典是归他管没错,可人家背后有太后啊,自已怎么可能惹得起?
刘鯈双眼一眯:“你若不管的话,那本官只好将此事如实上奏,然后请朝廷来定夺了!”
“刘御史,您这么做,是在逼咱家去死啊!”
曹节也是脸色一苦。
如今的朝廷,已然是党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