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就见裴矩紧张得看着他。
“朕也不为难裴卿家了,你且退下吧。”
他长袖一拂,就让裴矩离去。
裴矩人都懵了!
这是何意?
他怎么感觉,已经看不透眼前的圣上。
“去吧,还愣着作甚?”
杨广见裴矩迟迟不动,还皱起了眉头。
“那臣告退了?”
裴矩试探性问。
“嗯。”
杨广微微颔首。
裴矩这才如释重负起身拱手:“臣告退!”
言罢,他这才从屏风走出。
裴矩一出来,就见杨铭端坐在蒲团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裴矩神色微变,暗道一声:“怎么忘了四殿下在这?”
不过他转念一想,四殿下再有如何?
杨铭不管朝政,整日醉心于斗蛐蛐。
方才他和圣上所言,对于杨铭而言,恐怕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裴矩都懒得和杨铭客气,径直从大殿离去。
裴矩走了之后,杨广感慨一声:“若奸臣当道独掌大权,朕该如何是好?”
“啥玩意?”
杨铭愣了一下。
他寻思着,杨广怎么知晓奸臣当道,还是颇有感慨。
“朕若身边都是奸臣,又如何处理?”
杨广又是一声感慨。
杨铭有些懵,暗道一声:“真的假的,父皇觉醒了?”
“不,这怎么可能,错觉吧?”
“父皇手段不错,就是性子太急,会有这些想法和感慨也不奇怪。”
听到这些心声,杨广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甚至呼吸一窒深怕错过什么。
“对付这些奸臣,父皇岂能不知,方法多得是!”
“不对,对付宇文家另当别论!”
“人家没犯事不是?”
“谁知道他们可有朝中眼线?”
“若是乱来稍有不慎,可能立即发动兵变,反而被打个措手不及。”
“倒不如让他们持续膨胀迅速兵变,在兵变前夕扼杀他们,私底下在收集罪状!”
杨铭心声一连串,直接说出个方案出来。
杨广一听,顿时冷汗直流。
他打心底怀疑这个方案!
开什么玩笑,宇文家和司马德戡几人现在的权势,已经足够大了!